“儿臣先回去,不打扰父皇了。”康宁闻声告退。
“嗯。”
二公主府,因为陇西大捷的喜讯,还不等开席客人就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都是在讨论西北的事,不是在说镇远侯父子,就是在聊此次的大康跟鞑靼合力攻打匈奴的事,感叹三公主嫁得对,还有的在分析这场战事要持续多久才能结束。
二公主听着屋外的说话声气摔了一个碗,驸马冷眼站一旁瞧着,见她消停了才走上前问:“公主为何生气?吾儿有福气,洗三日逢西北大捷,您该高兴才是。”
“高兴什么?战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长大了不能从文不能从武,天大的喜气儿跟他都没关系。”二公主披散着头发,脸上一片潮红,她气得胸口疼,“你看看外面,今日是我儿落地后的第一个喜日子,偏偏还被乱七八糟的事夺了风头,席不成席,宴不成宴的。”
“您消消气,外面的宾客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的看法。西北大捷父皇高兴,等他宫里的事忙完了,想起我们孩儿,再赏赐一番,这就是天大的喜事。”二驸马坐床边小声劝道。
这话说的也是,二公主脸上有了笑,平静地躺回了床上。
门外有人悄悄离开。
“她真这么说?”康平帝抬眼看向殿下跪着的人。
“二公主发脾气摔东西时外间有人,被有心人听去了,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了各府。”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白日里的喜悦一下子散了一半,“赵守保,去给皇后说,送往二公主府上的东西减半,再挑个老嬷嬷送去,看着点牛心左性的二公主。”
康宁在宫外也听到了关于二公主府上的传言,摇了摇头,心想她二姐如今也不知怎么了,像是撞邪了似的,心眼一日比一日小,性子也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