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鞑靼可敦,今日是商议漠南草场分割一事,她可能是代鞑靼可汗来的吧。”有人推测。
“荒唐,女人如何能踏进金銮殿!”
不论旁人怎么说,康宁在下了马车后乘上早已等候的轿辇,她问一旁的赵守保:“赵大监没在陛下身边伺候?”
“陛下让奴才来接引公主,免得出岔子。”
今日是个好天气,金銮殿殿门推开时,天边的第一缕金光洒在殿门口是青玉砖上。
“公主慢着些,小心地滑。”赵守保回到康平帝身边,如今留下伺候的是他干儿子。
“鞑靼可汗一时来不了,他呈奏折让其可敦代他商议匈奴一事。赵守保,三公主有孕,让人给公主换张带靠背的椅子,多垫两张坐垫。”康平帝此言一出,朝堂上异样的眼神收敛了大半。
“谢父皇。”康宁知道以大康和鞑靼的国力,鞑靼不可能跟大康平分战果,她坐在一旁只听不说,等康平帝和朝中大臣似模似样的把雁行山在内的以北草原划分给鞑靼放牧后,她启唇说:“可汗说了,草场有没有无所谓,茶卡盐湖的盐要准许鞑靼挖。”
“这不可。”率先跳出来的反对的是户部尚书,接连两年都打仗,国库的银子掏走了十之七八,盐税占全国税收的大头,肥肉都到嘴边了,他哪能允许旁人争夺。
“鞑靼本就是大康属国,他一个异姓王,哪能独自占用盐资,这是私自挖盐,是要重罚的。”户部尚书只差到康宁面前指着她鼻子骂了,“公主是皇室中人,熟读律法,您可见过哪个封地的王爷有铸铁权和制盐贩盐权?”
“刘尚书如此不甘,本宫也没听说鞑靼投诚时你曾进言收回鞑靼的铸铁权,如今跟本宫一弱女子发什么厉害?”康宁瞥了他一眼,“刘尚书若有本事,可自行去漠北凭你的胡搅蛮缠让鞑靼人把铁矿和盐湖让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