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应诺一声。立刻带着自己所部千余骑兵,向着城下急驰而去。
奔雷一般地蹄声立刻将城头的守兵惊动,稀稀拉拉的守兵站起身来,开始散懒的住城碟前站去,还有人开始较验弓箭,向着城下乱射一通。
只是待杨志奔到城下百余步时,城头上鼓声大作,无数金兵与汉军一起出现,抛石床驽强弓硬箭一起身着杨志所部招呼过,好在城下全是骑兵,一见精况不妙,立刻调转马头,向着郭浩等人立身的地方奔逃而回。
眼见情形如此,姚端张宪等人面色铁青,均是觉得真正攻城时,必定死伤惨重。
待杨志气喘吁吁回来,先见到上官脸色难看,当下陪了小心,先到郭浩身首跪下,老脸通红道:“末将无能,还不到城下壕沟,就已经不敌逃回,请总管大帅重重治罪。”
郭浩笑而不语,亲手将杨志扶起,只道:“敌人虚实本帅已经略有主张,杨将军有功无罪,下去吧。”
“是,谢过大帅。”
主帅虽然说无事,杨志还是带着一丝不安退下。姚端初时还只道郭浩给他这个主将面子,待看后来却又不象,便驱骑上前,问郭浩道:“总管似乎巳经胸有成竹?”
“回去再说。”
郭浩笑眯眯并不回答,自己打马在前,望着大营而去。
姚端与张宪对视一眼,待张俊也动身后,便一前一后,跟随这两位大佬,向着大营打马慢行。
张宪是生就地厮杀汉,从无心事,见姚端低沉着脸若有所思模样,不禁笑骂道:“姚大郎,怎么象死了娘子一般,什么模样。”
姚端心中不爽利,想着张俊来碍手碍脚,这一仗只怕难打。只是这话大触霉头,也不好同张宪讲说,只得一笑答道:“郭总管早早儿就是统兵大将一路经略,只是适才让轻骑掠阵直至城下,我觉着有些孟浪,不解其意啊。”
张宪无所谓一笑,挥鞭打马道:“资历么。我瞧他就未必比你我强到哪里,和韩大帅岳大帅他们比,更是差的老远。”
“不要胡说,郭某人还是能打仗的。”
“嘿嘿,怎么看也是个老兵油子,听说他下了战扬,树叶掉了都怕砸头,从不管事的一个人,滑头啊。这样的人偏生讨喜,枢府那帮子大佬们放心么。”
见姚端摇头不语,张宪又道:“他是一心想学郭子仪,不过未必有人家的能耐就是。”
姚端想起郭浩的平素模样,确实也如张宪所说,不禁摇头微笑。
看到两人身边的亲兵们也露出笑意,不禁收起笑容,正色喝道:“我和张将军的话。不怕死的只管拿出去说。”
“将军说地是什么话,这太小瞧了人。”姚端话音一落,众亲兵便七嘴八舌反驳,皆道:“咱们是卖主求荣地人么。”
这两人都是直筒子爆脾气,身边的亲兵也尽是如此挑选。是以两人能这么直言不讳讨论,姚端也不过是平白嘱咐,见各人如此,也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