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婆萝布如今突然动了修行的意思,怪不得那会儿婆萝布面对陪葬这个事儿那般无动于衷。却原来还有这么一层缘由在里头。
杨云溪设身处地的想了一想那个情形,便是最终叹了一口气——若她是这般,只怕也是差不多的心情罢?心如死灰,再无半点希望和期盼。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
本来委身朱礼便是为了自己族人的安危,如今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失去了,又哪里还需要如此顾虑呢?
古青羽也是怔了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竟是都不知道。而且,消息可确切?别道听途说,倒是弄的——”
“是真的。”婆萝布语气黯然的苦笑了一声:“这样的事情,我又如何敢胡乱说?”
“这事儿再问问殿下罢。”古青羽仍是觉得不可思议,便是这般说了一句。末了又道:“你说的这事儿我也是做不得主,待到我和殿下商议过,再回复你。”
显然到了这个地步,古青羽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也是道:“这事儿不是小事,婆萝布你也别着急,回去再仔细想想。”
这样的事情,着实是有些不好劝的。让婆萝布随着自己的心意去?显然不合适。让婆萝布继续这般?可是只怕婆萝布也不愿意。
当然,带发修行这事儿,只怕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儿。
本来气氛还算尚可,可是出了这么一件事情之后,各自散了的时候都是情绪有些微妙。
杨云溪本想留下来带着阿媛一并回蔷薇院。不过看了一眼古青羽,便是吩咐岁梅:“岁梅,你带着阿媛过来吧。我便是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