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人说那不是您的时候,殿下可知妾心里是多惊喜?妾只盼着那是真的才好。后来众人都说杨贵人是胡说八道,妾又有多失望?”秦沁低下头去,声音苦涩无比:“那时候,妾是真恨死了杨贵人的。她给了妾几分希望,可是到底却又只是假的罢了。”
秦沁声音低下去,末了忽然又欢喜起来:“不过好在殿下又回来了。妾当时欢喜得整个人都是仿佛要飘起来一般。那一刻,妾便是想明白了,殿下您喜爱谁,宠爱谁又如何?只要殿下您是好好的,那便是足够了。”
秦沁这番话着实叫人动容。
若是说这番话的人不是秦沁,而听这番话的人也不是朱礼的话,杨云溪是必会忍不住感叹一声:好一个痴情的女儿。
可是说这番话的人偏偏就是秦沁,而听这番话的人,偏偏也是朱礼。
只这一点,便是叫杨云溪怎么也是感叹不起来。
尤其是朱礼面上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动容。
杨云溪只觉得像是有人在自己的心头上系上一块大石头,那大石头沉沉的便是拽得她心忽悠悠的往下落,又闷闷的扯得疼。
朱礼此时心头是如何想的呢?杨云溪猜测不出来,且越是猜测便越是难受。
最终朱礼轻叹了一声,言道:“此事儿我心中自有定论,也不会真委屈了谁。至于弹劾一事。你也不必多想,若是秦家有真凭实据,我又如何会怪罪?朝廷正是需要这般敢说实话的臣子才是。秦家如此,倒是叫人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