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官员愣了一下,面上也有犹豫之色,好半晌才道:“你等去隔壁院子打水来!”
其实院子里是有水缸的,可是那官员却也不知是没想起,还是故意如此,竟是吩咐人去隔壁院子找井打水。
不过隔壁院子离得也不远,很快便是打了水过来,然后便是劈头盖脸的往朱启身上泼。
火倒是也很快灭了,可是却是完全也看不出朱启的摸样了——饶是在场的都是男子,而且也都不是什么无知的平民,可是还是一个个被吓得不住后退。
朱启倒是也没死,尚有一口气在。不过仅仅也只是有一口气在罢了。
负责此事儿的官员也是一面命人去请太医,一面是忙让人进宫来禀告朱礼,顺带请示朱礼到底这件事情该如何做。
小宦官说得战战兢兢,一眼也不敢多看。
朱礼面色沉沉,神色亦是难看。
一时之间除了风声,却是再安静不过了。
好半晌,朱礼听见背后一声哭声。
朱礼盯着地上一片青石砖:“母后和四郎,倒是演了一出好戏。好一出还阳计。”顿了顿,他仿若没听见李太后的哭声,只淡淡继续说下去:“怪道母后让阿姐尽快将四郎下葬,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不知母后是否想着,这头下葬了,夜里便是直接去将坟掏了,从此之后,四郎虽然没了安王这个身份,可好歹还活着,还可继续他的大业和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