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丝、糖、布各厂:七十二万两
商船收入:八十四万两
各类粮食:五十五万石
张伟翻到此处,喜道:“咱们小小台湾岛,收的粮食不提,便是银子也堪堪抵的上万历初年的国家正赋所入,当真是可喜之极。”
“哼,看看支出吧!”
张伟见他神色不悦,忙向下翻看:
支出
军费:一百四十五万两
火器局:四十一万两
官学:十五万两
官厅杂费:二十一万两
船厂:五十三万两
官吏俸禄:二十七万两
杂支使费:七万两
看到此处,张伟不禁汗如雨下,向额头上抹了一把,勉强笑道:“还好,尚有盈余一二十万银子。”
又诧道:“现下台湾粮食等物自给有余,兵士每月伙食使费不过两把银了不到,就加上打台南和平日训练使费,也该不超过一百万两,怎地加出来那么许多?”
“哼,不加到军费上,便加到官厅杂费上,一样!你打下台南,是不是建炮台、修城镇,免赋税,抚黎民,这不要钱?我都算在军费上了!”
“这到也是……廷斌兄稍安,咱们的工厂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此番打跨郑氏,扩大贸易的规模和区域,利可翻倍!还有,咱们往吕宋的船一年就赚八十多万,待打跨郑氏,拿下他们的贸易航线,一年两百万银不在话下,廷斌兄,不急的嘛,哈哈。”
“哼,我自然是知道。不然,为何一力支持你打郑家。不过,划出了此番攻打郑家的军费,库银如洗了!”
“不是还有近二十万的银子么?”
“你回台后,银子全提出来买了粮食,送到皮岛和旅顺去了。虽说不赚不赔,不过总也得咱们先帖上银子。纵是从辽东买了皮货回来,也得卖出去才回本哪。志华,你这次上辽东,可是散财童子哪,怎么又是送炮,又是半卖半送粮食,我一向是觉得你对大明有觊觎之心,没觉得你这般忠君爱国啊!”
张伟见他动问,知道他虽笑问,其实也是不满自已在辽东的举措,只是此时却也无法解释,只得腆颜笑道:“苟利国家生死已……”
“呸呸!今天不说清楚,休想过关!”
张伟见他不依不饶,无奈道:“此事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是一条,廷斌兄,辽东物产丰茂,皮货、人参、名贵药材,等等等等,都是些可得暴利的货色,咱们和后金贸易,总也得让辽东的明军得些好处,对不?就是偶尔有船只被扣,也好说话嘛。还有,你没有去辽东,不知道辽东汉人被欺压的多惨,廷斌,现在我令亲兵将你拖下去,剃发留辫,你该当如何?”
因见何斌闻言打一冷战,便笑道:“此事已然办妥,廷斌兄,就勉为其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