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煜的记忆中,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大侄子是个摔倒流血次数都比哭的次数要多得多的孩子。另一个他同样亲眼看着长大的小妹宁欣,则是个活脱脱的假小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从小就又皮又倔。
可唯独他现在抱着的这个小娃娃,软乎乎,嫩嘟嘟的,像是宁家血脉里不曾有过的柔软。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喊着二叔叔,一边哭的委屈的不行一边磕磕绊绊的表达三叔叔吃了礼物,还不跟自己和好。
奇迹般的,宁煜居然大致懂了小家伙想要表达出来的意思。
宁煜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个心软的。叹了声气:“乖元元,我们不哭了。二叔叔带你去找三叔叔。”
至于吃了礼物不认账什么的,想起那一块直接把收礼的人给熏晕了的榴莲,宁煜觉得这其中具体的经过还是等小家伙和宁炎见了面之后,叔侄两人当面对证吧。
联邦军校
所有身处训练场的学员们此刻都是一脸的苍白恍惚。
他们是谁?他们在哪?
总教官不是休假了吗?为什么会这么突然的就出现在了训练场,又这么突然的对他们下这么重的手训练?
所有饱受摧残的学员们不由开始自我怀疑起了是不是最近他们这段时间太松懈了,所以学校才看不过眼,把正在休假的总教官又给紧急请了回来。
可他们没有啊。
趁着中间休息的间隙,有学员悄悄扎堆讨论。
“你们说,总教官这么暴躁,是不是因为治疗时间到期了?”
“嗯…有可能。”
“不过我真的是很佩服总教官啊。一般像这种狂躁类的副作用,治疗时间到期后很多人是一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咱们总教官居然还能给咱们三秒钟的逃生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