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照片,宁元又想起自己在两栋教学大楼中间看到的那一大片空地。
“妈妈,今天哥哥和小姑姑带我去参观学校,我在这里看到有特别大的一块空地,空地上面都长野草和野花了。小姑姑说空地原本是准备给另外一位治疗师用的,但是那个治疗师后来身体不舒服,来不了了。”
后来下午的时候宁元又让三叔叔带他过去了一次,那个时候带着家长参观学校的学员们还没有完全离开学校,每当有家长问起那块空地出现的原由,学员们解释的语气总是失落。
他们之前老是找总教官投诉这片空地碍眼,其实也不一定是真的就感觉特别碍眼。不过是每次来都会感觉遗憾罢了。
联邦军校自建校起只有过临时的治疗室,说是治疗室,其实后来就渐渐荒废成大家平时训练受伤用来休养的地方。
好不容易这几年听到了一些风声,据说是校长下了血本,又来来回回往治疗师协会跑了许多次,胡搅蛮缠或者商量软话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这才在所有治疗师都如此稀缺忙碌的情况下为他们请来了一位专门坐镇的治疗师。
哪怕最后时间敲定的时候他们这些毕业生都已经快要离开学校了,但作为刚离开学校不久的毕业生,总会比外面其他人要便捷一些吧。
而且当消息宣布时,看着学弟学妹们的笑脸,他们也是由衷的为他们高兴。
可惜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偏偏那位原本说好了的治疗师并不是出尔反尔才不愿意来。对方只是因为连年的工作导致身体出了问题,不能再负荷高强度的工作。
学员们心里失落但是又觉得归根究底,这不是任何一个人的错。甚至那位治疗师因为给他人治疗透支了自己,导致身体出现问题,这是值得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