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庆、魏逊、张全斌,出列!”
魏岳注意到,三个被叫出来的人都是面如死灰……他们刚刚在转变的时候,明显慢了半拍,其中张全斌还是先向左转,然后才醒悟过来,又改向了右侧。
“每人五军棍,打吧。”
朱慈烺神色淡然,略一挥手,早就有十几个如狼似虎的卫士冲上前去,每三人服侍一个,按翻在地,棍子搁在屁股上便打,啪啪五棍打完,又是回转过来,继续执棍站班,神态从容,就跟没事人一样。
显然可知,这几天下来,他们的棍子可没少开荤!
三个被打的也是咬住了牙关,虽然裤子上隐约有血迹露出来,但硬是一声也没哼……朱慈烺点了点头,笑道:“还象个样子,军人挨几棍开导,要是哼个没完,还象个什么军人!”
“臣请求归列!”
三个武官都是小旗,此时都又站直了身体,右手横在胸前,神情庄重,请求归列。
“好,请求允许,归列。”
到这时,三个被打的倒霉鬼才双手提成拳,小跑回到自己刚刚所站立的地方,继续以立正的姿式站好。
到这时,魏岳自是看的心驰神摇,而在朱慈烺身后伺候的太监们,更是看的目瞪口呆。
太监石川是老内,但在此时,仍然是忍不住向身边的人轻声嘀咕道:“练兵练成这样子,我可是头一回见。”
“小爷的章程虽然怪,但看了,似乎也真的是提气的很。”
“军人还是要练战阵之法,所谓不成阵不战,但小爷练的这阵法……还真的瞧不出来是怎么个战法。也不是三人阵七人阵,也不是鸳鸯阵,更不是什么八卦阵、金锁阵……瞧了一辈子阵法,还真的是瞧不明白了。”
朱慈烺的道理,眼前这些人自是没有一个明白的。
现在是操练他的核心军官,前一阵,揖让是为德,再厚赏是为恩。而抄掠是练胆,到现在苛求阵列军纪,就是一个威字。
只有在这样苦练之后的武官,才是他的核心班底,是他一手练出来的心腹中的心腹,嫡系中的嫡系,才能真正放心把性命交托给他们!
而将来的士兵训练,则他另有一番打算,现在是不必用出来的。
眼前这些内操武官,最小的也被他授给小旗官的职位,不少原本的小旗都成了正经的冠带总旗,这都是他这个太子的恩赏,而实际来说,能被他看中选入的,也是身体素质和武艺都过人的强手,对这些人,战术素养的训练不必太讲究,真正要紧的,就是眼前的这磨练人心志,讲究集体和服从,甚至是下意识的听从军令的军阵训练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