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南方 第八十章 福王

“着,年夜哥的对”刘泽明听的年夜感兴奋,跳起身来,笑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潞藩就在咱手里,还不是想圆就圆,想扁就扁?”

“事情也没定局。”刘泽清冷然道:“高杰这厮也轻侮不得,谁知道他心里究竟打的甚主意?不过他有句话很妙,就是咱们四镇,枝气连声,有什么事,互相打招呼这个话,的很对,拥立潞藩,我会和黄闯子、花马刘再定了,四镇联手,就他娘的谁也不怕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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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泽清打过招呼,路振飞自己带人到了福王的临时居所。

这位王爷起来是现今皇上的明日亲堂兄,原本应该是很亲近的亲藩,但老福王昔时和先皇争位夺明日的事闹的沸沸扬扬,天下人尽知,红丸、梃击、夺宫这三年夜案就是因之而起,可以,福王夺明日也是和晚明官场的党争有极为密切的关系,其影响之深远,那时的人都没有完全意会的到,可以,明朝的党争,内耗,很年夜水平上都与此事有关,实在是绕不过去的一个年夜的死弯。

因为这种种尴尬的关系,福王在淮安落魄无人理会,也就可以理解了。

但现在不合往日,北都惊变,皇帝和三个皇子都生死未卜,一旦要别立新君,那么,在伦序亲疏上,福王就是彻完全底的第一人选

最少,路振飞是这般认为。

“臣路振飞,叩见福王殿下千岁。”

福王就是住在一个旅馆里,也就住了五六间房,连同王太妃住在一起,不到二十个太监和宫人伺候。

听他逃出洛阳时太过紧急,差点就没了性命,所以除随身衣服,真正是身无余财。后来是崇祯赏了一些银两,还有沿途的官员赠送了一些,王太妃逃出来后,随身也带了一点,这才勉强能够安居乐业。

原本是身家几百万的亲藩,昔时万历皇帝为了老福王积敛了年夜量财贿,结果一夜之间化为乌有,想想也真是叫人摇头唏嘘,不知道些什么是好了。

“是路巡抚罢?”福王三十多岁,看起来却比实际年纪要年夜十岁的样子,额头鬓角,俱有鹤发,而一张圆脸上也是无精打采,看不出有几多精气神的样子来。向例亲王对处所官员也是很客气了,不过福王问话的时候,还不自禁的拱了拱手……看来,逃难途中,这人际交往的规矩礼节也是学了很多。

“是,臣就是淮抚路振飞,敢问年夜王金安。”

在对答之际,路振飞也是打量着福王,看了一看,也是不由颔首。角上巾半污,手中是一柄连最普通的山水画也没有的白折扇,身上的衣袍也是打了补丁,并且也就是普通的江西布,不是宁绸苏绸等考究的料子,身上一袭革带,脚上布靴子,识得的是金枝玉叶,识不得的,只是一个摊摊开店的店东,辛辛苦苦讨点茶水饭钱。

“呵呵,安着路振飞谨守臣礼的问候,福王却是几声意味不明的苦笑。在洛阳,他固然是享尽人间富贵尊荣,打洛阳逃出来,可就什么也不是了。不要巡抚,一个的府县官儿,在他面前也是摆足驾子,一个没有王府土地的亲王,真的是狗屁也不是。

这几年来,怕是也吃了很多苦头,什么奚落白眼怕还是事,更厉害的折辱怕也是受过。现在寓居在淮安的亲藩就很多,福王怕是最不受待见的一个吧。他自己平时,也是谨慎心,就在居所里不年夜出门,也不敢惹什么事非,究竟结果朝廷现在日子也欠好过,比不得太平年节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