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和一个政客,特别是一个有能力的政客讲良知……夏完淳似乎还在讧南,应该还是个十来矣的孩子,但愿他这一世,不必因为去辱骂洪承畴而被杀死了。
真的,没有必要。
时间已经很晚了,众人还在紧张的思忖着,烛火在窗外的微风下轻轻摇摆着,照亮着墙壁上的硕大的军事地图。
事龘情是明摆养的,根据情报分析,清军一路向西,一路南下,野心勃勃,象两只巨大的钳子,就要把华夏给一钳子铰子。
何其张狂,何其凶狠,也何其霸道啊。
但皇太龘子又怎么能断定,多锋这一路,并没有依原本的打算,由河南直接渡过淮河,或是从天津下临清,再下德州,下济南,济宁,一路由徐淮下扬州,渡江下南京?
两条线路,都是直接打击着皇太龘子的辖地,而如果现在就动员,最多到十月初,清军就能到达山东腹地。
最多到今年年底,清军就能到达徐淮一带!
而冬季做战对清军是毫无问题的,不论是正经的鞑龘子还是投跗的三顺王汉军们,他们原本就是辽东人,冰天雪地里都习惯了,淮扬这里的冬季,怎么能挡得住他们?
灯烛之下,众人的面色也越发阴沉下来了。
时间紧迫,太紧迫了。
“殿下,甲仗局暂且停止打造桤甲,先多打造兵器吧。”
良久之后,才是魏岳先开口说话,他起身叉手,面色十分阴郁:“南京武库所藏有限,和京师的十字库差的太远。况且,禁军也要用甲仗,哪里有多少富余来支应咱们?现在的很少,上次咱们弄的十几万斤生铁,打了大约四千副甲出来,现在也是折腾的差不多了,从马鞍山买铁,连同运费又是大笔开支,银子咱们就是有,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殿下,皮甲镶铁片或是棉甲,好歹都具装出来,再多打刀矛盾牌,现在是七月,等十月间东虏来了,咱们新军也就能上阵了!”
这个上将军,向来是在大政上,特别是军务之外很少出声,就算是朱慈恨问,这个统兵上将也就是笑笑不言声,更多的是把精力用在练兵和营伍之事上。
倒没想到,对大军物资的储备和运用情形,魏岳倒也是十分清楚册白!
听着他的话,别人不说什么,冯恺章和李恭二人,便是先连连点头!
军马和相关的物品都
已经堆积如山,相反,在要紧的兵器上却是落了后手,而冯恺章还别有一番心思,鲁密统既然不好造,那个重火铳装药龘麻烦,携带不便,也罢了。倒是火炮是军国重器,需要加紧时间铸造,火器局这一段时间一直在试制各种火统和火炮,这个时间,是委实再也耽搁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