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吃了小半块桂花糕,又被林牧青喂了些水,直到他摇头说不吃了才作罢。
林牧青的动作并没有那么轻柔,喂随玉水的时候把随玉胸前的衣裳都打湿了,随玉看了他一眼,林牧青又手忙脚乱地给他擦去身上的水渍,结果也只是在随玉的胸前胡乱地摸了好几把,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正经,随玉都以为他是在故意占自己便宜。
擦完了胸口之后,林牧青又用指腹给他擦了擦唇角,突然又想起在随玉昏迷的这两天他是怎么给随玉喂药的,突然手就僵在了原地。
在随玉有些疑惑的眼神下,他才收回手,食指和大拇指相触,似乎还留着随玉唇上的触感,清了清嗓子才问:“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随玉还是摇头:“不想吃。”
林牧青皱起眉头,声音有些硬:“桂花糕不能当饭吃,昏迷了这些天,还是先喝点粥。”
最后随玉也是在林牧青的威逼下,喝下了小半碗粥,在他吃完之后,林牧青坐在床边,扶着随玉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给他揉了揉躺得有些发酸的肩,只是他太不知轻重,按得随玉差点吐血。
林牧青缩回手,叫了一声:“随玉。”
随玉嗯了一声。
“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父亲,兄长。”
随玉点了点头,情绪低落下来,又尤其是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对他们的思念就越来越深:“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
其实林牧青一直都不信随玉是被人牙子卖到这里来的,只是随玉不愿意说,他也不想问,他不在乎随玉以前是谁,他只知道现在的随玉是他的夫郎。
因为随玉看起来,就是那种少不知事的,被养得很好的,从来没有经受过风霜波折的富家的小哥儿。
随玉看着林牧青的眼睛,动了动唇:“我是骗你的,我不是被人牙子卖到这里的。”
林牧青点了点头:“我知道。”
“我其实是朝廷的流放犯,是从京城流放到这里的,我原本的目的地,应该是云西。”随玉将自己隐瞒的事情全盘托出。
林牧青看了他良久,才将信将疑地说:“你能犯什么罪?”
那细胳膊细腿的弱鸡样,是能杀人越货还是能打家劫舍?
随玉看出了他的想法,也不想跟他多说,只问了一句:“是吗?”
他说出了自己流放的事情,却依旧没有说出自己具体的身份。
春娘进来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端着药碗,放在了林牧青的面前:“小玉儿该喝药了。”
随玉皱了皱眉,这几天晕倒他虽然没有清醒,但在自己残存的印象里,是有药的苦味的:“我睡着的这几天,都喝了药吗?”
林牧青点了点头,随玉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就移开了眼睛,没有注意到林牧青面上难得的一层薄红。
林牧青在感觉自己面上的热意退下来之后才端起药碗走到随玉的旁边,看着随玉躲避的眼睛,出声嘲讽:“这么大的人了,还怕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