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他们已经很少能够猎到这么大的野猪了,所以大家都有些激动,因为近年来日子过得也好些了,除了一些住在深山里以打猎为生的猎户,他们都已经很少去打猎了,平时也只是猎猎兔子什么的打打牙祭。
“青哥,这野猪咱们是抬到山下卖了还是怎么?”林华探出头,这么大的野猪,年份应该已经很大了,肉估计也是柴,他们也不爱吃,抬到山下又太费力气。
“分了吧,快入冬了,做成肉干,当零嘴吃吧。”林牧青说完之后就想转身回房,想了想又说,“四只蹄子给我留着。”
林平点了点头,四周的人也都了然,林牧青的夫郎腿还没好,向阿么曾经说以形补形,四只蹄应该还是要给他的夫郎留着。站在人群里的林晚夏咬着嘴唇,看着林牧青高大的背影。
林牧青回了房间之后,随玉也跟着他的步子进了屋里,刚好看到林牧青脱了一半的衣裳,因为动作实在是太大,衣裳又在那道伤口上上下磨蹭了几下,血越流越多,林牧青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随玉按住林牧青的手,轻轻地把他缠在手上的衣裳剥了下来,林华也送了水进来,随玉垂着眸子用帕子沾了水轻轻地擦掉他手臂上的血迹,才发现那是被野猪的獠牙撕扯出来的伤口。
随玉不太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一心气不顺就去做些暴力又伤害自己的事,虞哥是这样,林牧青也是这样,他找到放在床头格子里的伤药,给他的伤口上撒上药粉之后又用干净的布条给他把伤口包扎好。
林牧青垂下头看着随玉熟练的包扎手势,看他低垂的眉眼,卷翘的睫毛,还有丰润嫣红的唇,林牧青声音很哑:“怎么这么熟练?”
随玉像是听到了初来这里时林牧青的那种声音,他的肩耸了耸:“我家里的嫂子,平时就喜欢舞刀弄枪,也经常受伤。”
林牧青也算是从字里行间大致知道了随玉的家人们,有一个当夫子的父亲,有一个不太像哥儿的嫂子,所以,他为什么会被流放呢?真的像林安说的,谋逆?
他用自己没受伤的那只手抬起了随玉的下巴,看着他懵懂又无辜的眼睛,想也没想,就直接覆上随玉的唇,没有深吻,只是轻轻地贴了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