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玉心头一动,抓了钱鱼的手腕来摸脉象,这一摸就摸出来这个脉象,跟向阿么讲的喜脉一模一样,他眼睛亮起来:“恭喜你啊。”
钱鱼笑得羞涩,云秀也听见了随玉说的恭喜,她也笑起来:“还得是你啊,后来居上!”
所以他们也搞清楚了今天钱鱼回来的目的就是回来报喜的,那头的姑爷也已经被抓去灌酒了。
钱鱼脸红红的,声音很小:“我没想这么早的。”
云秀和荣阳是前两年成的亲,肚子一直没有动静,向阿么是很豁达洒脱的人。
所以他从不催荣阳,云秀其实着急过一阵子,还想着去向阿么那里拿点药,被向阿么骂过一顿之后也就顺其自然了。
他们笑着说话,钱鱼把眼神落在了随玉的肚子上。
随玉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肚子,不过他很快就抬起了头,朝钱鱼笑了笑。
聊着聊着,话题就从钱鱼的身上偏回了随玉身上。
荣阳是最先知道他要离开的,只是没有告诉云秀,他想,这种事情应该还是要随玉自己来说。
“明天,我就要走了。”
随玉的话像是一个惊雷,劈向了云秀和钱鱼。
“你去哪?”两人异口同声。
“林牧青说已经被帮我找到了我的家人,我明天就跟他一起去廿州了。”
听到是和林牧青一起,云秀松了一口气:“那什么时候回来?”
随玉顿住,好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可能不会回来了。”
云秀刚刚放下去的心现在又提了起来:“怎么能不回来呢?这里不是你的家吗?”
没等随玉回答,云秀又说:“而且我都还没教会你绣双面绣,你在向阿么那里学的东西也还没有学完吧,你怎么就不回来了呢?”
她一句不停,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虽然寨子里是有很多的讨厌的人,可是我们都很喜欢你啊,你怎么就,就不回来了呢?”
“云秀姐怎么没喝就醉了呢。”荣阳赶紧夺下她手里的酒杯,生怕她还没开始就喝多了。
随玉勉强地笑了笑:“也不是就一辈子都不回来了。”
云秀抹了一把眼泪:“廿州离这里,天南海北的距离,你怎么回来?你不要向阿么这个师父,不要我和荣阳这两个朋友,你也不要青哥这个夫君了吗?”
随玉仰头喝下一口酒,把所有要辩解的话都随着酒下了肚,只喃喃地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云秀好像清醒一点过来,不停地用手掌拍着自己的脑袋:“对不起随玉,我应该是喝多了。”
随玉赶紧摇头,又给云秀夹菜,桌上的氛围就这样淡了下去,荣阳和钱鱼都不知道该说什么,都闷头吃东西,随玉只觉得自己吃下去的东西都哽在心口上,连呼吸都觉得有些困难。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林牧青来接他的时候看到桌上几个人脸色都不好,应该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朝他们点了点头之后就牵着随玉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