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还有个小插曲。
白遇礼的经纪人告诉荣戈,那些替身拍摄的视频是龚麟钰公司放出去的,估计是不服前面网上说白遇礼打戏好,压了他拳击小王子一头,特意想拉白遇礼下水,稳住自己的人设。
只不过龚麟钰千算万算没算到,荣戈居然每晚都在带白遇礼练打戏,还感人肺腑地来了段我有一个梦想,一夜之间扭转乾坤。
荣戈去剧组的时候,张导等人都带头看向了他,远远的,也看不出脸上是什么表情。
龚麟钰:“我还以为这个荣哥是什么大人物,原来真的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保镖,荣哥估计就是一声外号。”
张导重重嘘了他一声,警告道:“就算只是普通的保镖,那也是江总手下的贴身保镖,你要是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他转头告诉江总,那你以后的路可就完了!”
龚麟钰抬手,一抹辛酸泪。
为什么每个人都可以对他天凉王破,却没人为他天凉王破。
虽然张导和龚麟钰这么交流过后,都知道还是不能招惹荣戈,但毕竟“荣戈就是个普通保镖”的观念就已经根植心底了,有些东西不是自己想控制就能控制住了。
譬如张导在看见荣戈的时候,没什么好提的,情不自禁就压他。
“我看你们放上网的那段打戏,练的是剧本最后那场大战的武术动作吧?”
“虽然遇礼有毅力去练打戏是好事,但现在拍到重要关头了,万一主演受伤,耽误了拍摄进度,这个责任谁来承担?”
“该教给白遇礼的,武指老师都会教,剩下的交给武术替身,戏拍好了皆大欢喜,是不是?”
荣戈看出他们态度不如从前,也不当回事儿。
他只会冲张导散漫地笑。
张导见他笑,也不敢不笑。
于是两方愣是你对着我笑,我对着你笑,就像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
等到张导脸都笑僵了,荣戈才放过他,手一挥:“您说的是。”
但他不改。
张导被他这个“您”吓得一怔,连日来对荣哥的敬畏已经从头发丝儿连到了脚底,让他也不太敢承受这句您。
他脑子抽风回了句:“说的是就好。”
说完这句就想给自己扇个大嘴巴子。
荣戈乐了。
接下来他照样像答应过白遇礼的那样,教白遇礼打戏。
只不过他会在和江辰越汇报工作情况的时候,开玩笑问:“老板,你什么时候来片场?”
江辰越问他:“干什么。”
荣戈说:“张导他们太势利眼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给我撑场子?”
江辰越知道荣大少爷哪里会真的把张导他们当回事,就凭荣戈这性格,走到哪里都不会是吃亏的那个。
因此江辰越说:“你怎么不干脆把你爸叫去片场,让荣总给你撑场子。”
荣戈说:“成年人了,不能太依赖父母。”
江辰越:“所以你就来依赖你老板?”
江辰越本来只是顺着他的回答说出这句话,刚一说出口,声音就愣住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荣戈沉默两秒:“……”
荣戈:“我麻了,肉麻的麻。”
江辰越:“我也是。”
荣戈:“那你重说。”
江辰越:“好,你先开始。”
荣戈:“成年人了,不能太依赖父母。”
江辰越:“更不该依赖你老板。”
荣戈:“噗。”
电话对面传来了江辰越极低的笑声,荣戈也忍不住笑,重新正经地问他:“所以你到底来不来,后天就到白遇礼上最后一场打戏的时候了,你来的话我就去接你。”
江辰越说了声来:“我让帅飞安排好这个行程,到时候顺路和你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