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归元山庄那边也早有准备,一早在对?岸码头多备了一艘船和等消息的人,只要收到响箭信号就会立刻驱船来接应。
但饶是如此,众人心头的阴霾也一时难以驱散,只觉得自己一个?铮铮汉子从未如此狼狈过,竟让人或打晕或迷晕地给搬走关在了笼子里?,事后还把来救他们的船给弄跑了,搞得一个个?空有武功却无处可使只能这么眼巴巴干等着?。
简直奇耻大辱。
所以之后一回到涿州城归元山庄,大家?就开始积极地准备起了北上之事,该安排的安排,该布置的布置,竟是全所未有的齐心和积极。
白非离则走在了回枫梓林的路上。
马车在层林尽染的大门外停了下来,他掀帘下来,径直上了门前石阶,身后的马车也朝着?来时方向再度转动车轮滚滚而去。
白非离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时忽然停住了脚步,略略一顿,回身朝背后看?去——
李青韵正站在先前马车停驻的位置,在石阶下目光复杂地静静望着?他。
“李阁主跟了我一路,”他?,“难不成是打算回我的家??”
他本是语带调侃,谁知她却端端回了句:“那你的家?是在澜州么?”
白非离浅浅勾了下唇角:“你这话?的,倒好像在暗指我和罗刹殿有关。”言罢,像是无暇与她做孩子气的争辩,转身准备往回走。
“江月哥哥。”她忽然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