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崔氏宛然一瞥,望着她慈蔼笑道:“什么翠纹织锦羽缎大氅啊,老身怎么没见过?”
谢云姜抬抬手,湘云就捧着那件残破的大氅过来了,低头奉上。
谢崔氏用指尖拨了拨,瞧见中间那碗大的撕裂口,轻叹道:“可惜了。”
“可不是?这上面的针线,不少还是长姊亲手缝制的。”谢云姜翻到那大氅的背面,但见针线细密,外表几乎看不出拼接。她懊恼道:“死贱婢,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你说,我能不好好惩罚她吗?”
“是该罚。”谢崔氏道,转而却噙了一丝疑惑在眉间,“但她是五娘院里的婢子,怎么会弄破你的衣物?”
谢云姜容色一滞,不觉放开了那大氅,低着头,顿了会儿方抬头闷闷道:“本是让湘云去拿的,可惜路上湘云被绣房叫去做事了,又恰巧碰上她,想着不过一段路的距离,谁知道这贱婢这么不当心。”
谢崔氏微微点头,慢条斯理地说:“那确实是该死。耿寿妪——”
“奴婢在。”
“掌嘴。”
谢云姜面露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