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莫问手中折扇一收,扶他起来,含笑着说道:“好,三皇弟真心待我,我定护三皇弟一生无忧。”
竹昑顺势站起来,“谢皇兄!”
隔日,竹昑便回了宫里,去了老皇帝的书房。
老皇帝看也不看他,手中朱笔不断批阅着奏折。
竹昑便跪下,一点一点的膝行过去,握住老皇帝的袍角,惨兮兮的道:“父皇——”
老皇帝踢了踢腿,换了个方向。竹昑便又跟着蹭过去,继续叫到:“父皇——”
老皇帝便啪的放下手中朱笔,高声唤了大太监来,问他:“谁让你们放他进来的?”
那大太监跟了老皇帝几十年,心道,若不是您默许,谁敢放啊,但是眼下老皇帝需要一个台阶,大太监也不能反抗,于是便诚惶诚恐的跪了下去,直道:“奴才错了,奴才该死。”
竹昑一把抱住老皇帝的双腿,哭丧着脸说:“父皇,是我执意要冲进来的,您别怪他。”
老皇帝一踢腿,见甩不掉他,便怒道:“谁是你父皇!朕没有你这个儿子!”
谁知竹昑突然嚎啕大哭起来,涕泗横流的像个孩子,他死死抱住老皇帝的腿,哽咽的说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再也不出家了!出家一点都不好玩!”说着还把鼻涕擦在了老皇帝明黄色的龙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