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脉把着把着,面色就越来越凝重。
他抬头看向姜肆:“夫人生他时可是难产?”
霍岐猛地转头去看姜肆,满眼皆是震惊,姜肆却看都没看他,对大夫如实道:“您不用问了,我怀阿回时在富贵人家做工,动了胎气,生他时摔了一跤,差点一尸两命,孩子出生时没有呼吸,好不容易才救回来,却自小带了不足之症,这些年,我想尽办法救他,都是治标不治本。”
姜肆每说一个字,霍岐就觉得心上被扎了一下,他竟不知,肆肆为了孩子受过这么多苦,阿回的身子竟那么弱,相见第一天,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去试探阿回,如今肠子都悔青了。
雁大夫站起身,对姜肆道:“我观你手法,还有你方才那些话,想必你也懂医术,这孩子心力弱,带了不足之症,血虚,受不得什么刺激,方便问一下,孩子晕倒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姜肆张了张口,却觉得喉咙被什么噎住了,眼泪瞬间便掉了下来,不想让人看见,她忙转过身蹭了蹭眼角,迅速整理好表情,回身对雁大夫道:“果然是这样,我担心自己关心则乱,您这么说我就确定了,接下来我知道开什么药,劳您费心,一会儿帮我看一下药方子。”
霍岐见姜肆哭,走过来想要安慰她,却被姜肆躲了过去,手便僵在那处,不知该作何反应,王语缨见状,把雁大夫往外请:“雁大夫,您一路奔波劳累了,在前厅稍坐片刻喝杯茶吧。”
雁大夫知道这是让他暂避。
他还是头一次给懂医的人家看病,着实省了不少麻烦,没说什么,他拎着药箱出去。
王语缨拽着霍岐的衣服到角落里,小声道:“有什么话好好说,不是妾身说您,这件事您办错了,给姐姐好好赔个不是,万不要放不下身段顾及脸面,他们母子受的苦,跟您的面子比起来,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