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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更加惊讶了,那得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盘算?她当时连将军府都没脱身呢,更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怎么办,他却都已经为她铺好所有的路了。

他果真就如他说的那般,一路的荆棘由他去劈开,既然是他强人所难,那便替她解决所有的困难。

本以为嫁给他,所有事都会变得没有那么容易,不论是自由还是自己向往的那种逍遥宁静的日子,没想到他却尽自己所能给了她最好。

前二十多年无心无欲地活着,把所有人间烟火的温热都给了她。

之前还故作高深的模样,半句话都没跟她透露。

姜肆忽然转身,匆匆行出医馆。

“回宫。”

她得好好问一问他。

马车在宫门口停下,姜遂安的脑袋从帘子里钻出去,又钻回来,跟姜肆道:“娘亲,那些人跪在那里做什么?”

姜肆一怔,随他的目光看了看,忽然想起祭天之礼时听到的话,出宫时她走的正阳门,没遇到这些御史大夫,都快要把这件事给忘了。

没想到这都快入夜了,人还在这里跪着。

文臣傲骨,有的人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其实心肠比铁石还硬,骨头也是宁折不弯。

古有言官撞柱以死明鉴,今有御史大夫城门长跪以求皇帝收回成命。

姜肆拉着姜遂安下了马车,脚步微快,想要尽量避开那些言官。

如果让安儿听到什么难听的话,怕是他又会多想了。

“娘亲,你走得这么急做什么,路上滑。”姜遂安任她牵着手,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姜肆闻声,直接把他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