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未免太夸张了吧,不过一群流民。王上可是平定了草原三十六部的人。”
“赫连兄有所不知,朝廷连年赋税加重,百姓早已经是苦不堪言。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活不下去,自然是要拿了那条贱命来跟咱们拼。赫连兄可知,这次的流民有多少人。”
见赫连有些迟疑,山羊胡忙道:“那依陈公,我辈当何去何从?”
陈公目光警惕的扫视一圈,见四下无人,才道:“其实,百姓起义,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赫连忙追问:“是什么?”
“王上的位置,来之不正。”
这句话一出,赫连猛然变了脸色。
好一会儿,才勉强笑道:“陈公这话,我只当没听到,休要再提。”
陈公摇头:“赫连兄,你我同朝为官,我素来敬佩你的为人,才愿意冒着砍头的危险甘愿冒险相告。少帝为何突然病逝?太后病重就算了,连内命妇都突然不让入宫了。这里头蹊跷重重。更何况,又突然来了一个让位圣旨。这天下,是拓跋家族的,为何突然到了察哈姓的头上。赫连兄弟,百官明白的事,百姓们,也不糊涂哇!”
赫连倒抽了口凉气,警惕的望着四周,猛地上前,冰凉的手一把攥住了陈公的手。目中喊着钦佩之情,低声道:“难怪朝中之人素来敬仰陈公,您果真是真把我当兄弟。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藏着掖着,奉劝您一句。王上的事,莫要多言,以免引火上身。这流民,我一定会拿出个章程,速战速决。届时,再与两位哥哥喝酒。”
说罢,抱拳拱手,匆匆离去。
眼看他的身影离去,山羊胡有些焦急:“赫连掌握皇城重兵,又对察哈忠心耿耿,陈公此举,过于冒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