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座也不恼,只是说她:“吃饭就吃饭,老看手机干嘛。”
她也不想看啊,气氛这么尴尬,杨诗儿又老是向她示威,她干脆玩手机,眼不见心不烦。
对面的杨诗儿瞧见这一幕,心却陡然空了一下。
徐铭座从来不会这样逗她,对比起他对宋晚晚的随意,他对她的照顾显得那样的客气和疏离。
这简直比徐铭座不理她还要叫她难受。
她本来就不怎么饿,现在更加吃不下了。
对面的宋晚晚倒是吃得挺香的,这顿既是宋晚晚的早餐,也是午餐,她吃得很饱。
餐后是杨诗儿的午睡时间,她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呵欠,但是还是强撑着问徐铭座:“你待会要去干嘛?”
“不去干嘛。”徐铭座说,“你困了就回去睡觉吧。”
“我不困。”杨诗儿微笑着说,不过话音刚落她又打了个呵欠。
宋晚晚本来不困的,看她这几个呵欠打得,也忍不住跟着打了一个,“我困了,我回去睡觉。”
杨诗儿非常高兴,“好啊,那她回去睡觉,徐铭座你陪我去看画展好不好。”
徐铭座连忙握住宋晚晚的手腕不让她起身,生怕她走了,“你才刚起。”还不停地拿眼神威胁她,满眼写的都是:你敢走一个试试。
宋晚晚是挺想跟徐铭座待一块的,但是又不想夹在他们之间,显得太不识趣了,不过既然徐铭座要求她留下来,她就做个顺水人情,没有走。
最后她顶着杨诗儿幽怨的眼神,陪着徐铭座陪着杨诗儿去逛了画展。
游轮上的画展虽然不大,但画作也是从各地艺术馆借来的名作,观赏性很强,就是冷气太足了,她穿着这件吊带裙越走越冷,到最后都僵得有些走不动道了。
今天真的不应该穿这套出门的。
宋晚晚抱着臂强撑了一会,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转身要出去。这才走一步,又被徐铭座发现,立刻倒步过来拦住她,用眼神询问她要去干嘛。
宋晚晚搓了搓手臂示意,徐铭座二话不说,拉着衣领把拉链拉下,利落又帅气地把衣服脱下罩到了宋晚晚身上。
他穿的是一件巴黎世家的拼接冲锋衣,很薄,但是足够保暖,兜头罩下来的时候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和味道,宋晚晚都懵了一下。
旁边的杨诗儿见状连忙也凑过来小声说:“我也冷。”
本来宋晚晚只打算披着的,闻言立刻把两条胳膊套进了袖子里,扣上拉链一拉到头,一副生怕徐铭座又把衣服扒拉回去给她的模样。
她是真的冷得难受。
徐铭座瞧见她这个动作,眼底荡过一丝笑意。他走到边上跟展厅里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两分钟后就有人拿了披肩过来。杨诗儿本来就不冷,这种工作人员拿来的披肩她当然不想要,不过徐铭座接过顺手帮她披上了,她也就没有再吱声。
三人又逛了一会,直到徐铭座扛不住先出去了,杨诗儿在一幅画面前驻足了几分钟,再一回头没看到徐铭座,只剩个宋晚晚的时候,她还愣了一下。
“太冷了,他说出去等我们。”宋晚晚说。
杨诗儿哼了一声,画也不看了,转身就往外走。
宋晚晚跟着她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感觉杨诗儿步伐慢了两步,落到了她身旁。
宋晚晚:?
该不会又要阴阳怪气她吧?
“刚刚对不起。”杨诗儿小声说。
宋晚晚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