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悠连忙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
他可真敢说啊,车上还有个不认识的代驾。
车开到车库代驾就马不停蹄地走了,吴悠下车,然后伸手抵住要跟她进门的男人胸口,“滚蛋。”
常言望着她问:“说话不算话?”
“过期不候了。”吴悠说。
常言顿了顿,低声说:“我总需要点时间和自己的尊严和解吧?”
她那天说话那么难听。
吴悠立刻笑了,“怎么?和我睡你觉得很委屈。”
常言静了下来,他并不是那个意思。
吴悠懒得和他掰扯,转身想进家门,却被他拽着手腕按到了门板上。
她始料未及,被人扣着后脑勺亲了下来。
他紧紧压着她,吴悠根本没有空间使力,她也根本挣扎不开他的手,被他强吻了半分钟,一直到他的舌头探进来,她才狠狠心咬了下去。
常言吃痛,暂时离开了她的嘴唇,他尝到了血腥的味道,于是他望着她,连同着她嘴里的味道,滚动喉结,咽了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常言问,明明睡之前还好好的,他前段时间喜欢得明目张胆,女人也从没拒绝,突然变成这样,真的很让人怀疑自己的技术了,“是那天晚上我没表现好?”
可是他那天晚上几乎都没顾着自己,一门心思的想讨好她,让她舒服,他没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好。
“表现得好,很好,非常好。”吴悠说,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让他死得明白点,“就是太好了,常言,好得我不得不联想,你到底是在多少个女人身上探索出这些经验的。”
常言万万没料到是这个答案,一下子都呆住了。
“我有处男情结。”她说,“那天晚上真的是喝多了,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但是我发现我不行,很膈应。”
常言脸上的表情非常复杂,他觉得荒谬,也觉得好笑,“你有这个情结,那你自己难道……”
“我是。”吴悠打断他,平静地说:“我是第一次。”
常言又呆了呆。
常言技术太好了,所以那天晚上吴悠并没有觉得任何不适,当然看不出是第一次。
“我……”常言喉咙发紧,有些无奈,他想解释,却觉得可能对她来说,到底有几个前任并不重要。
她心里只有0次和无数次。
“就因为这个?”常言不死心地问。
他希望吴悠这只是个借口,别的他都能接受,这个他接受不了,也改变不了。
但是吴悠只是点点头,甚至还补刀说:“你最好是别有什么传染病,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第二天常言又来她店里了。
“我有些话想和你说,能让你的店员回避一下吗?”常言问。
“你直接说吧。”吴悠并不是很想和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他可是厉害得很,嘴巴会强吻别人。
常言也没再坚持,把手上那沓东西丢到她面前,声音不大不小,响彻整个店铺,“传染病八项,除了乙肝表面抗体,其他全阴,还检查了肾功能和金子,你可以放心了。”
吴悠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简直都快疯了,“你脑子有病?!”
“我没病,有病的是你。”常言冷笑着指责她,“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招惹我,我追你的时候你也完全没拒绝,现在我这么喜欢你了,你说你接受不了,你不觉得你很缺德吗?”
“我缺什么德了?我拆开包装之前也不知道那么多人试过啊!”吴悠顿时也来气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理直气壮啊?“你自己不守男德,你还怪我?”
常言仍然在狡辩:“都是成年人了,谁谈恋爱不睡觉?”
吴悠“哈”了一声,“那你就去找和你睡觉的人谈恋爱去啊,来烦我做什么?”
常言静了静,双手揣兜望着她,厚着脸皮说:“既然拿走了你的第一次,我觉得还是要负责一下的。”
“免了。”吴悠拒绝,“我恶心。”
常言:“……”
一旁竖着耳朵吃瓜的店员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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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是被pua了吗?”常言忍不住打电话问徐铭座,“妈的我从一开始觉得不可置信,到隐约觉得她说的有点道理,发展到现在多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会觉得内疚,再这样下去我应该可以出家了。”
徐铭座很是同情他,只能劝他:“要不你先去山上住几天?适应一下环境。”
常言狠狠灌了一杯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