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青州那边派人送了信过来!”
宋谨言接过手下的信件,拆了开来,只见上面只有一句话:宁俊已离开青州,现去往江城!
看着这短短的一行字,想到隐于面具后的那人不输自己的文采,宋谨言的心情十分复杂。
他多半是有所察觉了吧!也是,那般聪慧之人又如何猜测不到?看来只能除掉他了,只是可惜了,东晋难得出了一个这样的少年将才!
天气愈发的寒冷,即使是繁华的京城,此时街道上也是冷冷清清的,宋谨言拢了拢身上的黑色大氅,几乎将自己的身影全部融入这漆黑的夜色里。
一路上他握着的手紧了又松,反反复复了数次,等到达赵府门口时,手已经自然地松开,面上也恢复了一贯的悠然。
暗黄的烛火下,赵浅柔正坐在书桌前练着小字。她的手边叠放着好些已经写好的纸张,这些纸上并没有太多的字,只余一首小诗: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小姐,我刚好像看到宋大人来了,去了老爷的书房。”玉琴端着一碗汤推门而入,打破了这份怡然的气氛。
闻言,赵浅柔搁下毛笔,将桌子上写满字的纸叠放整齐后锁进了一个古朴的小箱子里,接过玉琴手中的碗,一边轻搅着,一边开口问道:“宋大人?你可曾瞧见他的脸色?”
寒深露重的,这般晚了赶过来,莫非是出了什么急事?
赵浅柔的眉头轻轻皱起,将手中碗搁在桌子上,想了想还是决定过去看。
“玉琴,你先去休息吧,我过去看看!”赵浅柔见夜已深,也不打算再让玉琴伺侯了,拿起手边的披风系好后便向着父亲的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