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这些年多亏了你了!我早就劝过哥哥,可我也知道他何尝不是为了我才走上这条道路,这一切说到底都是我的错!如果当初不是我的任性,又何至于会遇上他,不遇上他又怎么会负了书鸿?又怎会将朱家逼上如今这条绝路?
自从进入了这个牢笼后,为了活下去,我的手上染上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可我又得到了什么呢?得到的不过是虚假的恩宠,书鸿满门尽亡,如今他更是连我和哥哥也容不下了,奶娘,我累了!”朱丽双眼紧闭,悔恨而又无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朱丽不傻,从她找到那个给她下毒的小宫女开始,再到三日前皇上让哥哥去处理滇江水患开始时,她便明白了司马桀已经打算对他们动手了,也是,那样一个视权利为生命的人又怎么会铲除他最大的威胁呢?
“小姐,您别伤心,您还有七皇子!”秦嬷嬷的眼眶微红。
“他们虽然一样的贪念权利,但浛儿远不是他的对手!从前我便劝过他不要觊觎那个位置,可他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我已经管不了他了!”朱丽藏在被子里的手紧了紧,脸上的慌张一闪而逝。
秦嬷嬷察觉到了这些,却未曾开口说破。
自司马桀派了朱平等人去解决滇江水患问题后,许梦梦就对此事密切关注起来,滇城和乌江城都不是小城池,受灾人数必定不少,若是朱平不能妥善处理,很可能会引起民变。
前去滇江一带的人除了朱平,还有不少文官,其中就包括宋谨言。其实自从发现赵景元赵太傅有问题后,再结合当初军备之案,许梦梦几乎瞬间就想通了一些与原身有关的事。
去年三月,适逢桃花盛放,那时白宛初刚从边关回府不久,宫中几位皇子在皇城中桃溪园举办了一场诗会,邀请了一些世家小姐和公子以及几个年轻官员前去参宴,白宛瑜、白宛初和宋谨言也在受邀之列。
本来一群少年少女赏花赋诗也是佳事,但却发生了一件让人震惊的事,原身白宛初和朱平之子朱天睿被人“捉奸”在房,自这件事后白宛初的名声尽毁,因其不愿嫁朱天睿,便借火灾假死消失在了京城之内。
然而捉奸之事其实是被人陷害的,那日众人都到了桃溪园后,大家便开始赏花作诗,那时白家姐妹与赵家姐妹关系很好,进入园子后便凑到了一起,路上偶遇了几位皇子和宋谨言,大家便一同进了一个水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