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两封事关重大的密函悄无声息地分别向着北境冀州的大营和冀州城内的一家隐蔽的小院而去。
因为白府之事事关重大,严正明不得不谨慎以待,亲力亲为,他刚刚取回卷宗放在桌上还没来得及展开,就感觉眼前投下了一片阴影。
“宁将军”严正明抬头,见是一张银色的面具,惊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地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必管我,你查你的便是!”许梦梦走到他案桌旁的椅子上坐下,琉金非常有眼力见地给她斟上一杯热茶,她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掀盖吹了吹,又瞥了一眼面色紧张的严正明,才低头轻抿了一口入嘴。
“是是是,将军随意!”严正明抬?轻拭了拭额头的虚汗,在许梦梦那灼热的视线下双手颤抖地解开卷宗。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阅览一番,一只略带薄茧的青葱玉手横了过来,严正明非常识相地将手中的卷宗递了上去。
许梦梦手腕一转,将卷宗拿到眼前认真阅览起来。
此间整个刑部大堂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许梦梦的脸上覆着面具,严正明看不清她的表情,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拿去好好看看!”正当严正明胡思乱想之际,一个东西向着自己飞了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接住。
“严正明,本将军已经帮你向司马汐求证过了,白府大小姐与北卫皇子有私情的证物—白色玉佩月影乃是白府大小姐曾赠予他的,后因与慕景元打赌后输于他的,所以此不能作为证物,明白了吗?”见严正明看完,许梦梦漫不经心地说道。
“将军教导的是!”严正明虽心中有些怀疑,但不得不拿过一旁的笔在案卷记载的证物栏中“白色玉佩月影”几个字下方写道:此物为白宛瑜赠予司马汐,司马汐又赠予慕景云,不足为证。
“严大人如此公正严明,宁某便放心了,告辞!”许梦梦向他投去一抹赞赏的眼神后便起身离去,徒留严正明满脸苦色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