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啊……”省去一大堆恭迎奉承的话。关季云乐坏了,我则郁闷又无奈,乔一鸣无所谓地淡笑,而向以宁则气得咬牙切齿,在我耳边恨恨地道:“女人,你还不快把你那只孔雀给带回云去绑了?”
我不解:“他哪里又惹到你了?”
“那家伙居然敢抢我的风头,我铁定不饶他。”她满脸怒气:“哪有伴郎伴娘的风头盖过新郎新娘的道理,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我失笑,明明与关季云说好的,恋爱关系不能公开,他倒好,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都来不及生气,她倒比我更生气。
幸好她也只是说气话,很快便去敬酒去了。我和关季云的任务就是手里抱着酒瓶子,替新人当下手。
第一桌敬酒的人是双方的亲密长辈,向以宁父母早已去世,那边的亲戚也早已没再来往,忽略不计。这最近几桌都是乔一鸣的长辈们。
我仔细打量了乔家父母,乔父与乔一鸣挺像,只是神情有些严肃,向以宁向他敬酒时,倒也给面子地笑了一下,也说了祝福的话。衣着华贵的乔母身旁坐着一个小男子,是刚才做过花童的向以宁与前夫的儿子,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乔母身边,一双不大的眼骨碌碌地转动着,举止沉稳。向他们说了句:“祝爹地妈咪白首偕老,永不分离。”一句话惹得大家都笑开了,乔母抚摸着他的头,连连说:“真是个懂事的孩子。”眼里闪现出淡淡的慈爱。
我收回目光,向以宁冲我调皮一笑,我在心里给予祝福。
接连敬了几桌,都是乔一鸣的长辈,每到一桌,便会有人打趣的问我这个伴娘的身份,关季云与向以宁这两对互相瞧不顺眼的人都会拼着谁开口最快。
向以宁笑眯眯的介绍我,千篇一律的,“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沈诗捷,未婚!”然后一群男人加上少数妈妈级的人物便会向我提起一堆的话题。
而要是关季云抢到话语权,则揽着我的肩膀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姓沈,叫沈诗捷。”然后,宾客们开始起哄,纷纷敬他的酒。他则推给乔一鸣:“今天我可不是主角,要敬,等我以后结婚时在敬,大家该敬的是新郎官。”然后,新郎官避无可避地饮下许多酒。
新娘子喝得不得就,我这个伴娘便不可避免地被灌了许多杯,幸好关季云帮我挡着,大多数人还是挺买他的面子,不会非常为难我。而对于部分跟着起哄的年轻客人,则以威胁加警告,但效果不是很好,这群年轻的公子哥照常逼着我喝,有时关季云实在罩不住的,便开始耍赖,客人也拿他没法子。
走到下一桌时,向以宁对我悄声提醒着,这一桌人全是慕容家的骨干精英,上至大家长,下至新生代继承人,整整坐了三桌,足以看出乔家的重视。
对于这类重量级的宾客,新郎官当然不可能以小啐一口来蒙混过关,和关季云一起真枪实弹的喝了三大杯,白皙的脸开始变红。
慕容夕阳也来了,臭着一张脸,脸色不太好看,看都没看新人,目光只瞪着我,恨不能把我剜来吃。
我装作没看到,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
这一桌全是慕容家的新生代,这群男人一个个像人精似的的,不但起着哄灌了乔一鸣不少酒,连关季云也被抓着不放。
最后,不得已,我与关季云都被灌了不少酒,幸好早有准备,瓶子里的真酒已换成加了水的酒,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
席间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雷烨,香港上流圈子也就那么点大,有关系的,没关系的,为了给主人面子,几乎都参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