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是多么地繁荣,多么的美丽,多么的令人向往,会有人舍得离开吗?内地人挤破了脑袋都想给孩子安上香港户口,足以见证她的魅力所在。
如果有一天,真的离开了这里,又会选择哪个城市安家落户呢?
习惯了锦衣华服,繁华煊赫,再回归到本质中去,不知会不会有一段时间的过度期?抑或是,永远都无法适应?
习惯了物质方面的享受,也爱上金钱带来的方便与随之而来的抬头挺胸,物质又爱钱,已完全溶于血液中,拨也拨不掉了。
想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我恐怕是无法离开这里了。
尽管这里一切朝钱看,功利加金钱左右着一切包括爱情,我仍是离不开这个让我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
转头,看到关季云的侧面,他紧抿着唇,双眼盯视前方,专心开车的模样,是那么的俊美,那么的帅气。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也不想打破这片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靠在椅背上,闭目假寐。
车内暖气薰得人昏昏欲睡,不知不觉中,我已进入梦乡,只是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用力地压在唇上,有些痛,还有些呼吸不畅。
我睁眼,看到关季云放大的俊脸,他是个很爱干净的男人,与大多数香港男人一样,把面子打理得非常清爽,胡须永远刮得干干净净,浓眉挺鼻、厚薄适中的唇,看上去好性感。他也会定期做皮肤保养,所以他脸上没有三十三岁男人会出现的皱纹抬头纹什么的。他身上的气息也总是清清爽爽的,带着淡淡的柠檬味,不浓,却总是似有似无地飘进鼻间,很舒服的味道——
蓦地,唇上吃痛,我轻呼,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他,捂着被咬得发痛的下唇,恼火地瞪他,“你狗变的啊,干嘛又咬我?”
他的身子越过驾驶座,上半身压在我身上,鼻息喷在脸上,眸子里像要喷出愤怒的火花,“看咬一下能不能让你变得自觉些。”
“你这没良心的女人,你给我说老实话,你到底是抱持着什么样的心情去见我父母的?瞧你面对一切刁难不动声色气拨山兮的女英雄气概,不错嘛,说得有理有据的,想治你的罪都找不到地方了。”
我推他,“我又犯了何罪,你倒是说说看。”
如果他敢以质问的语气问慕容夕阳的事,那么我马上把他踢下车。
他又蹭鼻子又瞪眼的,与我互瞪半天,最后却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我的麻烦大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解:“你能有什么麻烦?”
他盯着我,不发一语。
我怒了:“不就是与慕容夕阳上过床么?何必对我的过去斤斤计较的?”我就不信当初与我分手后那大半年他忒是做了和尚生活。
他眯眼:“小捷,你认为我是在气你与慕容夕阳的事?”
“难道不是吗?”自从我承认与慕容夕阳的事后,他整个人就阴阳怪气,脸色绿油油的,真像我戴了他的绿帽子似的。不是生气是什么?
他恶狠狠地瞪我:“如你所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根本没必要为了陈年往事去斤斤计较,这个世上,哪个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