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段夫人说话温和,却像一桶冰水浇在头顶那样寒冷彻骨。
“伯母,我还年轻,生孩子的事不急---”
“那倒是,你才二十六岁,还有几年的青春可以挥霍。只是,你可要想清楚。以无邪的身份地位,想替他生孩子的女孩子多了去。”
段无人顿了顿,又换了语气,变成归劝:“小爱啊,不是我们嫌弃你,而是我和无邪他爸抱孙心切,无邪又是三代单传。如果你不想生,我们也不勉强,只是,无邪在外边生的孩子可是一定要抱回段家抚养的---”
拿话筒的手拧得发白,心痛得无法呼吸,可她却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她只能保持着微笑,说:“伯母,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没意见的。”
父母从内地前来香港看望她,她和无邪一同去接机时,看到她的第一眼时就惊呼:“天啊,无邪,你是怎么照顾我女儿的,你瞧瞧她,都瘦成什么样了。”
在母亲的怀抱中,她不再隐忍,把无邪的背叛告诉了母亲。
母亲先是愤怒,然后是沉默,最后,她抚摸她的头发,安慰她说:“男人嘛,总是有劣根性的。不要太过介意,等你们有了孩子后,他就会收心了。”
望着母亲慈祥的面孔,很难想像,孩子,会是拴住男人心思的最佳武器。
母亲劝她说:“凡事想开些,无邪虽然花心,但他只认定你是他的妻子,这就说明外边的狐狸精是比不上你的。早点生个孩子吧,这样也保险些。”顿了顿,母亲又说:“你弟弟也申请了到香港就读,只是分数不过关,还差十几分---无邪认识的人那么多,可否请他出面替你弟弟通融一下?”
望着母亲依然慈祥的面容,她忽然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