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被封了王,有了食邑,否则手头还真紧,支撑不了霹雳门制作大量炸.药。”赵思洵沉吟道。
闻言赵思露不解,“不是不做生意了吗,怎么还做?”
赵思洵摸了摸她脑袋,“傻丫头,生意可以不做,但是咱们得防患于未然呀,以你哥如今的处境,我不得暗中准备些后手?”
谁惹他,那就炸死谁!
赵思洵子凭母贵,横空出世,得皇帝青眼,不过十日,竟成为第一个有封地的皇子,简直震惊了整个京城。
毕竟他娘都死了那么多年,宫中一批批新人换旧人,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已经凋零的昨日黄花,竟还能给儿子带来这么大的福泽!
一时间,酸言酸语不绝。
后宫中贵妃最掐尖好强,明里暗里打压其她受宠宫妃,自然有搬弄是非的话到了她面前;而大皇子和三皇子皆有强势的母族,论皇帝行赏,从来都是这两位头一份,凭什么他们都没有封地,赵思洵却有?这挑拨离间的话也没少在他们面前说。
赵思洵兄妹不知道惹了多少红眼睛,都暗暗地等着后宫和两位皇子出招,给一个狠狠的下马威。
然而令所有人震惊的是,贵妃非但没给赵思露做规矩,却先处置了一批胡乱嚼舌头的嫔妃和宫人,下手之狠厉,好似这对兄妹是她亲生一般。
册封旨意下达的当日,不管是大皇子善平王还是三皇子正武王都送了丰厚的贺礼来,第二日更是当着兄弟姐妹的面为赵思洵庆贺,直言对这个弟弟的爱护和看重,大有为难赵思洵便是为难他们的意思。
是以无需皇帝立威,光后宫和两位年长皇子出手便足够震慑旁人,至此再也没人敢多说什么,甚至隐隐传言出夷山王才是皇帝最看重的儿子,只是碍于血统一直不敢流露的传言。
简直啼笑皆非。
到这个时候,赵思洵若还不明白皇帝是故意将他推到明面上,就是个傻子。
他隐隐有个猜测,只是一直未得到证实,直到大庆派出使者来到南望。
当日宫中设宴,替大庆使者接风洗尘。
曾经这种宫宴,赵思洵要么不来,要么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吃吃喝喝看歌舞,瞧着众人逢场作戏之后,便可拍拍屁股走人。
可是如今拜皇帝所赐,今日他的位置在最显眼之处,乃是帝王之下,谁都看得出来夷山王的圣眷有多浓厚。
歌舞过半,酒过一旬,大庆使者起身,准备递交国书。
翩翩彩衣的舞女安静退场,殿中所有重臣及皇亲都不由地望向中央,脸色凝重,在这紧张的局势中,谁都在猜测庆帝派出使者的目的,唯有一些人的目光却瞥向了赵思洵。
一个小太监接过国书,呈至望帝的面前,此刻大殿之中安静无声,大庆使者看着后者翻阅,脸上带着虚假的笑,耐心等待。
赵思洵望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他很肯定今日就能知道望帝虚假面容下的真正目的。
“啪——”
在他放下酒杯的那瞬间,殿中传来了一声脆响,却是望帝将这份国书拍在案上,愤然起身,眼露怒火,“岂有此理!”
一时间殿中落针可闻,所有人不禁正襟危坐,同仇敌忾地看着站于中间的大庆使者,似乎就等帝王一句话,将人拿下。
赵思洵对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并不关注,他的目光就落在望帝手下的那份国书上,只见按在上面的手指指节泛白,似乎在极力强忍。
“父皇,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皇子问道。
所有人都望着天颜,望帝的目光一一扫过殿中之人,在一个深呼吸之后,才缓缓地坐下,然后冰冷冷地看着中间有恃无恐的大庆使者,冷然道:“若要共商联合御北之事,何须各国皇子入庆,朕自会派朝廷重臣前往,岂不更好?”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恍然,接着窃窃私语起来,而赵思洵则什么都明白了。
皇子入庆……指的是他吗?
大庆使者笑道:“皇帝陛下,谁都知道呼延默战败云霄宫宫主,中原武林无人可挡。北寒实力之强,非举四国之力不可战胜,吾皇陛下请各国太子入粱都,一是为了共商此事,二也是表此同气连枝的决战之心。要知道真打起来,我大庆可是直面北寒,替各国守住国门,是以不得不多考虑些,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