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色紧张,端茶的手都在颤抖。
“请母亲喝茶。”
作为新妇,被人说笑才是合宜的,可是大堂之上却是鸦鹊无声,每个人都心怀揣测。
无它,因着新妇严笳右脸上有一块狰狞的疤痕。
娶了这么个儿媳,怕是姚家打掉牙往肚里咽。
不然新婚夫妇,正值恩爱,怎的不见姚言?
姚夫人坐在太师椅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儿媳。严笳脸上那道醒目的伤疤,叫她一时有些难以承受。
想不到言儿挑挑拣拣,最后娶回这么一位。
姚夫人心里哀叹一声,不过到底是当家主母,心性和气量大。如今箭在弦上,她忍着口气,伸手去接茶。
可不曾想,不知严笳是不是太过紧张,一盏热茶全泼到姚夫人身上。
正是朱明时节,日头烈,姚夫人穿的薄。滚烫的茶水烫得她险些叫出声来。到底是多年的规矩没白受,姚夫人咬紧牙关,生生的受下来。
严笳面色慌张,双眸含泪怯弱地说道:“母亲,我是无意的。”
这么点小事都担不住,日后怎么持家?
姚夫人掩下失望地神色,宽恕道:“无事,起来吧。”
众人说说笑笑,谁也不开口提姚言。将姚夫人哄高兴后,又一个个推辞离去。
姚夫人见无外人,便说起家中事:“言儿怎得没来?如今你们是夫妻,应当多规劝他”
话还未说完,严笳又是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咬紧嘴唇,双手搅动着手帕。一股小家子气,屁话都没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