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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清楚严辞的意图,不过送上门来,断然没有不笑纳的意思。

与严辞你侬我侬半晌,姚言抚平衣皱,赶往严子冀的书房处。

“你既迎娶我的妹妹,我希望你能善待她。”严子冀双目如炯,一个眼神飘去,姚言便冷汗连连。

他只得拱手恭敬答道:“妹夫无有不从。”

既是敲打过,自家妹夫他也望着姚言好:“据宫里传来的内部消息,明年的主考官为宋大人。”

“宋大人?”

“对,就是那个女儿刚刚丧夫的宋大人。宋大人兢兢业业,只有这一个独女。却出了这档子事,圣上也有安抚的意思。”

姚言上前替严子冀研墨,这个消息非同小可。

只见严子冀挥笔豪书,又嘱咐姚言道:“找一找宋大人的文章,看他中意何种行文,为人理念又是如何。”

这就叫投其所好,姚言赶忙应下:“妹夫省得。”

这是他这种半吊子的出路,至于严子冀?他只需要做他自己!

眼看天色将黑,姚言带着严笳归府。

严李氏的眼泪收不住,拉着严笳千叮咛万嘱咐。辞别父母,严笳独自在马车里掉泪。

姚言却是意气风发,这趟岳家没白来。关于春闱的那些消息,真是万两黄金都换不来!

于是他有心给严笳一个体面。

回到姚府,严笳正准备沐浴歇息。姚言打发下人过来,说是要歇息在严笳屋里。

严笳眉头一皱:“去跟爷说,妾身葵水来临,恐是伺候不得。”

话带到姚言这里,姚言也不惊讶。她想为着束止戈守身,那也不怪他去四处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