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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脸色一白,大概知道自己神色可疑,她反倒质问起严笳:“姐姐说的什么话?我知道今日姐姐心中不痛快,妹妹又向来不受你待见。既是如此,妹妹无话好说,就认下当个撒气的吧!”

真是好一个伶牙俐齿!

不过严笳可不是没有准备:“你既失了身子,一查便知,横竖是赖不掉的。不如就此认下。否则此事若是传到严府,你说叔叔他是会将你绞了头发作姑子,还是将你扫出家门就此断绝关系?”

严辞脚跟发软,跌坐在地上。身子轻微的颤抖。

严笳所说之事,正是她所担忧的。

“到如今这个境地,再也没有别的法子”

严辞心神一凝:“此话何意?”

太师椅上的严笳居高临下,双目炯炯:“你说了?”

见严辞面容游移不定,她索性将话说开。

“我身子不能受孕,到时候定要从你那里过继一个当嫡子。你是吃够庶出的苦,将来你的孩子会感激你的。”

“所说当真?”

不怪严辞质疑,这可真是柳暗花明。毕竟到如今这个境地,无论真假,她都退无可退。

见严笳神情坚定坦然,严辞身子又有了些力气。

她认命地接过白灼手上的茶盏,恭敬的跪在地上,双手微微提高:

“妾室严辞,请主母喝茶!”

是夜,宋灵达久等姚言不来,贴身丫鬟九儿出去打探,结果是一脸愤恨地归来:“小姐,他们说小姐身子有孕,伺候不得姑爷。说姑爷歇在妾室那里!”

“妾室?”宋灵达面露不解:“姚言何时有了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