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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不甘心,得让严笳落了这差事。

她细细一思,如今严笳管帐,总揽府中开支大权,而自己怀有身孕,这一房的吃喝只会多不会少。婆母心疼孙子,断然不会让她拮据。

到时候公用的银子开支过大,婆母为了面子和威严,只会责骂严笳办事不力,不会理家。

这样一想,她倒是觉得天赐良机。

“姑娘故意往套子里钻,最后反将一军,着实痛快!”白灼替严笳按揉脖颈,这几日低头抄写账簿,她的脖子实在有些吃不消。

“到底是秀珍这个暗桩起了作用。”严笳又想起什么,话音一转:“姑爷可歇在严辞那儿?”

见白灼点头,严笳心里踏实了些。

自那日和姚言说开,她幡然醒悟,人生路漫漫身不由己。为能早日见到束哥哥,她只能相争。

至于为何纳严辞为妾?一则是让她与宋灵达相抗,二则是姚言对她有情义,可以拉拢住姚言的心不被宋灵达夺去。

好景不过几日,这日盘账时,只见宋灵达这一房的开支过大。离谱的是,光是名贵的血燕,就一次购得二十盏。

白灼心有不平:“姑娘,她摆明是故意的!我们告到夫人那里去!”

严笳却看透其中关窍:“难道要跟母亲说,姚府供应不起新妇的吃喝?她是仗着身孕,支出有名头。到时就算弄到母亲那里去,也只会扫了母亲面子。你觉得我们会讨得好?”

白灼一想,更是愤愤不平:“那总不能我们自己补贴吧?”

“无事,”严笳还算淡定:“我想想法子。”

“听说了吗?大周第一公子严子冀,为谪仙书斋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