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向后推移,大周的马球场上向来是相看和说亲的场所,姚家二婶婶辗转反侧一夜,拿定主意要为儿子寻一门得力的岳家。
这日姚夫人领着姚府众人来到马场,见到女儿姚滴珠后眼泪纵横。女儿的身侧环绕着外孙与外孙女,一时欣慰不已,两只手各抱一个。
“公主府比不得家里,一切皆由你自己操持。你是高嫁,家中助不得力。切记,万事皆谨言慎行。”
到底是自家女儿,做娘的哪里不心疼?
正说着话,姚滴珠见严笳对马球看得十分得趣,到底是亲弟弟的媳妇,心里亲近:“下一场的彩头是五彩琉璃瓶,样子别致,可有心赢回来?”
严笳见姑姐和自己说话,觉得姑姐倒也十分和善。她点点头道:“这个彩头好!”
“既是如此,”姚滴珠一勾嘴角:“那便下场,与我分个胜负?”
严笳一下子愣住,见姑姐当真让下人牵来骏马,一脸的神采飞扬。
她心里赞叹道:倒也真是个奇女子,不拘于寻常人事。既是如此,倒也激发了严笳的斗志。
我严笳想来也不是差的!
只不过大家看姚滴珠下场,又有谁敢去拂主人家的面子?一时间严笳寻不得同伴。
“我陪你打一场。”
严笳回头一看,却是仲文表哥。
二婶婶在一旁捏了把汗,这要是赢了岂不是让主人家难看?众人会不会说儿子没眼见?要是输了岂不是又说儿子不中用?
到时会不会给未来岳家,留个不好的印象?正天人交战着,儿子姚仲文已经跨上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