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琢磨着,宋灵达悠悠地晃过来:“这不是李家小姐吗?”
李纳兰心生警惕:“原来是姚家的人。怎么,你是来奚落本小姐?”
眼见李纳兰对自己心生敌意,她故意拉拢到:“我虽是姚家媳妇,却是与你立在一处的。况且我有个法子,能落了严笳的面子。”
真是有瞌睡就来送枕头。不过李纳兰清楚,这是严宋二人相争,自己则是那个渔翁。
“哦?且说来听听。”
“正所谓越是没什么,越是在意什么。严笳面容粗鄙,而你则是花容月貌。到时立在一处,哪个心里不清楚?你再对她一阵吹捧,拿东施比作西施,岂不是惹人去笑话她?”
到是比自己想的法子更委婉。李纳兰丢下一句“谢了”,便赶往严笳那里。
她大刀阔斧地坐到严笳身侧,嘴里的话含了半响,终是艰难地出口:“早就听闻姚家严少夫人,蕙质兰心,今日一见才知所传非虚。”
此话倒是让严笳一愣,她摸不清来人的目的,嘴里的话说得也摸棱两可:“哪里,倒是您生得真是娇俏可人,让人见之赞叹。”
还用你说?李纳兰心中得意,嘴上却故意道:“比不得严少夫人,您的容颜犹在我之上。”
在场的一些人忍不住笑出来,严笳心里立时明了,这是来者不善啊。毕竟是姑姐的场子,她无意起争执,只是低头饮茶没有再搭话。
李纳兰见她不上套,心里有些焦急。她眼珠一转笑着对主人家姚滴珠道:“马场旷阔,只打马球想来有些单调。不如增个骑射场,让大家玩个尽兴?”
姚滴珠是何许人也?她心里敞亮着,这李家小姐看来是一心要落严笳的面子。心里不是不气,毕竟是亲弟媳。
她暗自观察严笳的反应,这才笑道:“李小姐所说在理,来人,增设射场。”
下人一番安排妥当,李纳兰就急着大显身手。她嘴里督促着:“严少夫人,你我一见如故,妹妹心中着实欢喜。不如给妹妹一个面子,下场比试一番?”
严笳始终淡定从容:“既是如此,又怎好推辞?”
李纳兰心中冷哼一声,在她看来,严笳这是骑虎难下,强撑着一份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