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笳接了过来,道了句“谢谢”,心里却并不打算用。
晚上歇息时,严笳看着娇痕膏发呆。要论起疤痕,束哥哥身上更多。
当年自己拿着去疤痕的药膏,说要给他上药。束止戈却满不在乎,还以此为荣:“男人身上不带点疤,还算作什么男人。”
可又见严笳哭到打嗝,他只能退让一步,亮出自己疤痕错落的背部:“那,给你抹吧!”
夜色悄无声息地逝去。
翌日一早,姚府大堂里,姚仲文带着新妇赵舒尔,给母亲徐海如请安。
一旁的姚夫人心里叹了一声,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人搏不如命搏。
谁能想到,她那蠢笨的二弟媳,居然能喝到公主的敬茶?
只见徐海如面上有些局促不安,接过公主的敬茶后,慌慌张张地扶起赵舒尔:“你贵为公主之尊,莫要折煞为娘。”
姚夫人看得直摇头,虽是公主却也是儿媳。这般做派,岂不是助长赵舒尔的嚣张?儿媳越过婆母,家中恐是不得安宁。
到底是沉浸宅府数十年,姚夫人的判断丝毫不错。才过门大半个月,姚府二房就开始乌烟瘴气。
“被褥这般扎人,哪里是人睡的?”
赵舒尔对徐海如一叠声的抱怨,娶回这么个精贵的儿媳,一般家底可担负不起。
偏巧,二房就是那个一般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