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先是一惊,复又展露笑颜:“我这儿媳,倒也有些手段。”
心腹孙嬷嬷笑道:“可不是,真是当世‘钟无艳’。就像少夫人送来的那个藩国水果,虽外貌丑闻着臭,可却是越吃越香。”
话说的倒也不错,孙嬷嬷又问起一事:“今年端午朝贺的礼品,也交由严少夫人去置办吗?”
“趁着我还在,让她多历练,到底会有我给她兜着。眼见我这身子越发不爽朗”
孙嬷嬷给姚夫人顺着心口,见姚夫人一脸愁容,也是一叹。姚言的父亲走得早,儿子由姚夫人一手带大。想来母子亲情,言哥儿尚在青年,心中定是放心不下。
“让严笳过来,关于端午的朝贺,我叮嘱她几句。”
话传到严笳院里,严笳立时放下茶盏,赶往婆母屋里。
“今天的事,你处理得很好。眼下端午朝贺的礼品,我也就放心交由你去办。”姚夫人让人端来一盘银钱:“这里是三百两。不是拿不出更多,而是我要历练你。钱多固然好办事,可过日子,总有拮据的时候,到时又如何自处?”
“儿媳明白。”姚夫人一席话说的在理。不是她刁难严笳,而是她决定将姚家府宅一切庶务,都由严笳执管。
颇有些刘备白帝托孤的意味。
晚上,姚言身体疲劳,来严笳屋里放松。想起白天的事,严笳琢磨着还得说一声:“母亲让我挑选朝贺礼品,夫君可有什么建议?”
“大多都是什么瓷器书画,按这个买准不会出错。”姚言饮下一碗肉粥:“淡了点。”
严笳又为他添了一碗,说起自己的考量:“用的银钱只有三百两,若是拿来买瓷器等物件,所得也皆是下品。不如另辟蹊跷,送些时兴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