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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灵达先是一愣,然后发出一场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不甘那!原本……

从大狱里出来,白灼面露不解:“当初梅雨郎明明收了五百两”

“我是故意这么说的,”严笳面色平静:“我要让她觉得,她本来可以过得很好。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心中的悔恨会无止尽的折磨她。这,就是杀人诛心。”

白灼笑道:“小姐你变了。”

严笳面无表情,抬头看了眼天,喃喃道:“对恶人仁慈,只会纵容他继续行恶。一报还一报,这才是天理昭昭。”

“那郑贵妃还管吗?”

“束哥哥说过,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郑贵妃是个好人,不该死。”

漕河码头上,一位带着帷帽的女子急于渡河。付过银子后,她压低帷帽弯腰上船。

“爱妃别来无恙。”

那女子一愣,掀开帷帽,只见当今圣上坐在船舱里。这位女子,正是郑贵妃。

不知是气愤还是委屈,郑贵妃攥紧了手,双眼涌上泪花。她道:“皇上,妾身服侍您近二十年,为您生了孩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不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你的功劳可大着。你为大周诞下一位储君,史册上都会有你一页。”皇上语调缓慢,就像逮住老鼠的猫,在戏耍猎物。

“若是秉元知道你此番作为,难免不会与你离心。”郑贵妃眼见逃不掉,索性与皇上说起利害。

果然,皇上镇定的面上有一丝龟裂。

到底是想活命,郑贵妃又言道:“我是个孤女,没有兄侄。若是恐生吕后之祸,也无人可用。秉元也不是刘彻,我也没有那份心计。”

“可皇上福寿绵长,要是与秉元为我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