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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笳挣扎起身,嗓子的确干得很。她饮过水后问道:“大娘,这是何处?”

老妇人倒也和善:“叫我黄大娘就行。此处是胡地,是边境的一所小城。其间联通大周和鞑靼往来贸易,大家都叫它渠城。”

严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却是毫无印象。看来自己不是渠城的人。

“那黄大娘,我又是谁?”

只见黄大娘“呦”了一声:“失忆了?”

严笳点头:“依稀记得来自大周。”

黄大娘也如实道来:“你是我家二小子捡回来的,说起身世,我却也不知。”

又见严笳神色落寞,便宽慰道:“你先安心在这儿住着,等记忆回来,不就了结?”

眼下也只能如此。

忽然,她感到面上粘稠,欲伸手去摸时,黄大娘却出言阻止:“你脸上的疤痕由来已久,换做旁人断然无计可施。不过我家有道独门秘方,敷上一个月保你白净光亮!”

是了!她依稀记得自己面上带疤。正要出言感谢,黄大娘的二儿子哈扎回来了。

“这位姑娘醒了?”只见哈扎手里抓着几只野鸡,对严笳笑道:“你也是有口福的,今晚炖鸡汤喝。”

黄大娘咽了口水,家里就靠哈扎改善伙食。

到了夜晚,黄大娘的大儿子哈希挑着担子归家。他是一个货郎,不同于哈扎那极高的身量,他个子生得矮小。

严笳有着过人的观察力,她在心里暗道:哈扎倒是生得剑眉星目,可怎得黄大娘和哈希却是面容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