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严笳半天说不得整话:“你这也太菩萨心肠吧!”
一只野鹿可贵着了!严笳瞬间觉得大鱼大肉从眼前一连串地飞走。
“不是我心善,”哈扎擦着竹箭上的血:“猎户有猎户的原则,带有崽子的野物猎不得。否则”
哈扎眼神悠悠:“这满山遍野再无野兽。”
“只是这一只又如何?”
“人呐,逢到坏事切不可大意开头。正所谓‘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一旦有了第一次,日后断然会一发不可收拾。”
严笳脑子里突然嗡的一声,她好像听过这话。懵懵怔怔间,严笳突然出口道:“我见过你!”
哈扎脸色一白,却是推脱道:“我一直居在渠城,哪里会见过你?”
这么一说也是,当时脑子里只是闪过一个模糊的人像,倒也不能肯定。
严笳心大,将这囫囵之事抛之脑后。
突然,山林里面传出一阵虎啸,林中飞鸟皆振翅而飞。这只老虎就在附近!
哈扎全身紧绷,严笳也有些瑟瑟发抖,小声道:“你搞得定吗?”
老虎在暗,他们在明,说不定就是个飞扑啃食。环顾四周,却横竖不见老虎踪影,谁能不怕?
可能一个疏忽,就此丧命!
只见哈扎向一处密丛连射数箭,那只吊睛白额虎一阵长啸现身扑了出来。
哈扎和老虎绕着圈子,一人一虎皆是在观察试探。
瞅准时机,哈扎放下弓箭,手持匕首与老虎肉搏。几番回合,老虎身上虽是挂彩,却架不住它生命力顽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