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他口中喃喃道:“天命不可违……”
什么?
天命不可违?
严笳觉得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所有前尘往事纷沓而来。她不再是渠城的小丫子,她是京都的严笳。
“姑娘,您还妥当吗?”白灼为严笳牵好被子,见小姐面色发白,问的小心翼翼:“自您回来,已睡有三日,可有什么不适?”
除却有些头昏脑胀,别的还好。就像是大梦一场,她张了张口:“束束将军如何?”
“听闻束将军回京,朝堂震动。皇上亲自出宫迎接,万臣跪拜,真是好不威风!”
白灼说得欢喜,可严笳却是一惊。心中顿时为束止戈捏把汗。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是为束哥哥树敌。跪拜的群臣哪个是真心实意?巴不得将束哥哥踩在脚下才真。
按理说,如今朝中将才稀缺,不应如此才对。
皇上又作何目的?
如今得知束哥哥还活着,真是再好不过。她只盼着束哥哥讨一房贤惠的妻子,自己与他渠城一事,是老天爷的眷顾。如今回到京都,各归其位,难不成让束哥哥娶自己这个再嫁之身?
她没这个脸。
正想着,白灼有些吞吞吐吐道:“姑娘,您不在京都的这些时日,府里发生许多大事。”
“国公爷他老人家娶了位续弦,是永兴侯府的嫡女张宝儿。她前年刚刚丧夫,膝下无子,就被圣上指与国公爷。不到一年的观景,就为国公爷诞下麟儿。大家都说,说府里的爵位恐是到不了姑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