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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严笳,又作谁?

张沁一直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得,可比之严笳?却是萤火与孤月之别。倒也不是嫉妒,其实张家和束家是沾亲的,她和严笳小时候都围着束止戈身后转。

见她梳着妇人髻,张沁心里涌起一番怒意。

“沁儿来了?什么稀奇物件?让姑母也瞧瞧?”张宝儿一脸笑意,看起来很疼这个侄女。

愣住的张沁闻言回过神,举着手中的物件笑道:“这个东西童哥儿保准喜欢!”

张宝儿一瞧,却是拨浪鼓。她笑道:“沁儿有心了,比你那个游荡的表兄强。吵着要来姚府,这都已有三日,人影都逮不着。”

张沁笑着与姑母浅谈一二,不过张宝儿看出她心思不在此处,吩咐众人都散了。

一出屋里,张沁黑着脸叫住严笳。赵舒尔看着这架势,识趣地离开。

“严笳,当年你怎么说的?你说此生除却束哥哥,绝无二人。怎么?我才在会稽待了三年,你转头就嫁与别人?”

“此中多有曲折”

可张沁不信严笳的解释:“我对你真是失望。”

说着冷笑一声离去。

严笳杵在原地,神色难辨。突然她出声道:“还不出来?”

只见赵舒尔尴尬地笑着,从假山后出来后道:“我也不知是为此事”

“前尘往事,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舒尔有心安慰:“她定是得不到才说酸话,你不必介怀。而且你还不知道吧?她……被圣上许给了你哥严子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