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躲他:“都是伺候主子的,我醋什么,多点人我也清闲不是?公子别闹,待会送晚膳的人就来了。”
宫秋庭只当耳旁风,他怕什么人来,眼下和她掰扯清楚才是要紧:“梨儿心里没我?”
乍听这话,奚容先是错愕,紧接着就装傻充愣:“我只伺候过你这一个主子,哪天想的不是把公子服侍得妥贴,公子怎么会问这样的话?”
话是没说错,但宫秋庭并不满意,冷淡瞧她:“你说的这些只是丫鬟的本分而已,就是放在去祖母那这说法也通,有甚意思。”
奚容没想到他是个开窍的,那就只能自己不开窍了。
“奴婢不懂。”她面上适时出现几分茫然。
落在宫秋庭的打量中,确实没瞧出什么破绽,他叹了口气,依旧在炉边靠椅上坐着。
奚容却发现屋里的几案上多了个包裹,打开里面几册书卷。
“公子,这是谁送来的?”她把书捧过来。
“我也不知。”宫秋庭残妆未卸,仍带着女儿气,他接过书后拉着人坐在榻上一道看了起来。
奚容被他圈着无处可去,就依着他一起看向那蓝色封皮的书册。
才翻来了第一页,她登时跟烫了一样想跳走,却被宫秋庭圈紧了。
册子上的男女穿得,着实太少!她不知眼睛该往哪放。
“没想到是这东西,应是四弟送来的。”宫秋庭玩味地笑了起来。
昨夜小年家宴,二房的四弟宫承柏同他私语说及老夫人只怕今年就要给他这个长房嫡子说定通房了,大抵就是奚容,宫承柏也不知堂哥懂不懂,只说自己有几本好册子要送给他。
宫秋庭饮下酒盏中的琼华汁答应了下来,他虽然没看过,无可无不可,没想到宫承柏的手脚这么快,今日就送上山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