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容小步上前说了几句宫秋庭日常起居之事,接着就是拜谢老太君宽慈,准她归家。
老夫人看着堂下纤柔袅娜、皮肉净丽的丫鬟,只觉得这姑娘出落得越发好了,难怪宫秋庭喜欢。
宫秋庭除了只要这一个丫头伺候,多了一个不要,只说看不顺眼用不惯,但这点怪癖也没什么,不耽误他娶新妇上朝堂就是。
她不是没担心过这么出色的样貌会牵走孙儿的心神,起初也派了人盯着。可久看下来就晓得这丫鬟是个听话老实,不耍心眼的孩子,把宫秋庭照顾得宜。
孙儿这么些年只当她是寻常丫鬟,从无狎昵,不落课业,老夫人也渐渐安心,撤了盯梢的人手。
往日私下叫奚容来问话时,她总得旁敲侧击一番,然而这许多年也都没有成事,老夫人越发放心这丫头,就是疑心孙儿,把他叫来一问,索性只是不开窍罢了,两个都是乖孩子。
老夫人照旧要问:“你在二公子房中伺候向来不错,今日家去,阁中可需另派人照顾?”
这其实问的是宫秋庭要不要。
奚容答:“二公子怕新去的丫鬟不懂他的规矩,只让吉光先看着。”
“唉,左右也就这几日,你早去早回就是,等回来了也多劝他这段是时日谨言慎行,最好是别再出门乱跑……罢了,我亲自使人过去和他说。”
老夫人有此一说,盖因中正官即将抵达荥阳,宫秋庭也该承父志,做好入朝为官的准备。
这话虽未明说,但厅中人多多少少品出点由头,宫莲就更高兴了,二哥既然要安生待在家里,那这回她带人上山就不会扑空。
在入朝之前定是要先成家的,若促成了孙络云成了她的嫂子,那她也能借机攀上孙家嫡子,大夫人过身了,她的婚事握在老太太手里,未必会有多好,照周姨娘说的,还需自己多筹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