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得了自由之后呢,该怎么养活自己?
但这两件事奚容都没纠结多久就想开了,自己可以去宫家帮他求个差事,他能去厨房打下手,总有适合他的活计。
以后就不用天天一身伤、吃不饱穿不暖还没地方睡觉了。
奚容还能时不时看看他,不用担心这人什么时候熬不过去就死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她一时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想个老妈子,一时又觉得这个想法不错,就这么乱糟糟想着,困意渐渐就来了。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提前赁了马车奔回宫家。
吉光守在有怀阁的门口,见到奚容提早回来了,又是惊讶又是高兴。
宫秋庭听见碧纱橱被推开的声音,以为是吉光来扰他清梦,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呵斥道:“出去。”
奚容小心说了句:“公子,是我。”
他不说话了,让人以为这是又睡了过去,奚容正想为自己的唐突请罪的时候,宫秋庭才终于睁眼望向她。
果然是回来了。他忍不住牵唇笑。
宫秋庭撑起了脑袋,看向奚容的眸子里尽是碎碎媚光,没睡够的嗓子懒散清淡:“不是说明日才回来吗?”
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高兴和埋怨。
奚容见他醒了也很高兴,这样能少耽误点时间。
她照旧日的习惯去取了热水给宫秋庭洗漱,一边和他说起了自家隔壁新搬来的那对夫妻售卖神仙散的事。
脸上水迹未擦宫秋庭的模样如照水春花,仰着脸任她擦干了水,才问:“这事直接去告官就是,为何来寻我?”
“因为那对夫妻还养了一个……傻子,”奚容觉得这样说更能把人择出去,“他们就逼那傻子送神仙散,大冬天干活,还不给吃不给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