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三人齐齐往这边看来,奚容也只这话甚是没头没脑,但她还是接着说:“如今人就在院外,求老夫人见一见。”
老夫人的脸色并不好,老人素日疼爱孙子,只当他是天上有地上无的,和宫秋庭像便像,何须特意带到她面前来,难道也是她的孙子不成……
她脑中有一线亮光划过,但又觉得不可能,她的大孙子打一出生就死了。
想到死去的大孙子老夫人彻底沉下了脸,宫盈宫莲也察觉到气氛不好。
还是宫莲开了口:“奚容姐姐说这话,就不怕二哥怪罪吗?”
迎着老夫人沉沉的目光,奚容不敢明说对当年事存疑,只磕头:“求老夫人宽恕,降恩瞧一眼。”
老夫人素知奚容是个知轻重的,既然只是见一眼,也不妨事。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希望,她开口道:“让人进来。”
奚容谢过起身出了门去,她们也双陆也打完了,挪坐到花厅正中的罗汉床上。
戴着斗笠的人很快被带到了花厅之中。
阿松似是没进过这种富贵地,哪里都是一尘不染的,也没有熟悉的臭味,纯然与他先前待过的地方一点都不同,堂上的人穿的也是金饰玉器,灿生宝光。
一切都陌生得让人害怕。
被奚容拉着,他一步一蹭地往前,还不时想跑出去。
脚下还是奚容路上给他买的布鞋,踩在富丽堂皇的地毯上,谁看了都觉得委屈了这块地。
老夫人看着被拉进来的人骨瘦如柴,仪态瑟缩,穿的也是入不得眼的破衣烂衫,不禁大失所望,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像他的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