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洗脸自然要有人伺候,又惯不爱用老夫人的女婢,才迈了一只脚的奚容就被叫住了。
见人无事,老夫人和宫成玉也有话说,屋中的人又呼啦啦全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奚容和宫秋庭。
冬日里寺庙会常备些热水,不须费时去烧水,她很快就把热水端了过来。
热巾很快将细瓷般的脸烘出了点颜色,
奚容又细致地把伤口周围也擦了一圈。
宫秋庭微阖眼睑,睫羽又屏住了那琉璃眸子,又恢复了以往漫不经心的状态,托着腮瞧她。
热帕子打着一圈又一圈儿,打得他心痒痒。
“刚刚想跑?”他问。
奚容擦完了去水盆里涤干净帕子,对上他琉璃色的眼,不明白:“奴婢为何要跑?”
宫秋庭要的可不是这句反问。
她来淳业寺总不能是陪老夫人来的,定是跟着他大哥,刚刚明明是敷衍来看自己一眼,转头就要回头去找宫椋羽。
怎么能让她如愿呢。
他下一句变得兴致盎然:“衣赏拉开让公子看看。”
她遽然一惊,寒玉相撞的动人声线让她听出催命符的感觉。
奚容捏紧了手里的帕子,低头看向别处:“公子,佛门净地,这般未免失礼。”
她后悔了,就不该多余来看这一眼!
可宫秋庭根本不和她辩,施施然抬起指尖,勾着她的腰带将人拉近坐下,灵活地解开了奚容衣领上的两粒扣子。
奚容想要推他,却被稳稳反扣了手,整个人被带着压他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