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秋庭听罢微睁了眼,心头颇为讶异,没想到她会考虑到这个,大抵是十分在乎了。
想到奚容如此期盼能和他有孩子,又得许大夫这么个答复,他心中不免半甜半酸起来。
再然后就更加生气,偏她这么不知轻重,非要去追什么狗屁佛经。
许大夫下了山,他重新回到了屋里,望向床榻间面色苍白的女子,脱口便问:“既然这么怕怀不上孩子,为何就不能小心些?”
他果然问了。
一切都在奚容的预料之中,宫秋庭必定会问了许大夫,再回来堂而皇之地质问她,他对窥视她的隐私从来都是理所当然,半点愧疚也无。
从来都是这样,不准奚容对他有任何隐瞒,要将自己的奴婢牢牢掌控在手里。
但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好实施自己的计谋。
奚容像被他的质问吓到了,眼中有水光翳动,勉强着要坐起身来。
宫秋庭虽然不愉,但到底走了过来,坐到床边扶了她一把。
怀中猫儿睁着一双琥珀瞳仁,黄斑白底的身影自他手臂跃到小几上,体态优雅轻盈。
“公子……”
她倾身挪过去搂住他的腰,将头伏在他肩上,似不堪打击的模样。
被她依赖着,又见人这般孱弱,宫秋庭的话虽仍是严厉,但语调不由轻了下来:“这会子撒娇有何用,我可曾让你别追出去?”
“今冬这么冷,我以为没事的,况且那是老夫人从淳业寺求来的,自然万分贵重,奴婢不敢出岔子。”奚容声音里带着浅浅的哭腔。
宫秋庭听得墨眉蹙紧:“你是我的人,出了岔子自有我处置,让你停下不听,这罪过才是大。”